“我知道!”
“我很难受!”
“嗯,我也知道。”
“我…”陈灏东咽着喉咙口的气,每一个字都是煎熬啊,可是人总是有贪欲,现实中他不忍,也不能,但是梦里起码可以肆无忌惮。
“我想抱抱你!”
他在心里说,常安,我想抱抱你,可不可以?
……
乡下的过年要比城里热闹,一大早外面就开始鞭炮声不断,常安撑到七点还是起床了,换好衣服走出客卧,屋里好像没人,去后面屋子,常佳卉端着一杯牛奶在发愣。
“佳卉,早啊!”
常佳卉抬头,有气无力地扫了常安一眼,“姐,早,哦,新年快乐!”她很没诚意地拜年,常安忍不住笑,走过去,“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呵呵,你说呢?”常佳卉翻着白眼,“就你和姐夫那动静,一晚上还得来个几趟,当我这个单身狗聋呢?”
常安脑子里轰地一声,耳根烧烫。
常佳卉把杯子搁桌上,“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前面找姐夫,让他给我拿红包,还有昨晚的精神损失费,嗯,没有四位数过不了门!”
常佳卉蹬蹬蹬地走了。
常安愣在当场,可是很快常佳卉又返回来,半欠着身子在她耳边说:“喂,平时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姐夫这么猛!”
常安:“……”
这下可不止耳根红了,连着脸到脖子全都开始烧烫。
常佳卉得意,哼着小曲往前屋走去。
原本以为父亲和瑛姨搬到乡下来会冷清,可是一整个上午家里就没停过人,只是与以往不同,以往来拜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所谓往来无白丁,而现在来家里串门的都是村里的乡亲,但也架不住很热闹。
常安看得出常望德心情不错。
“这下该放心了?”周勀在旁边偷偷问。
她轻笑。
“别把你爸想得这么不中用,这么多年他能从基层爬到这位置,什么风浪没见过!”周勀边揉着她的头发边说。
常安心里多少有些宽慰,却不承认,“我哪有不放心?”
“咳咳…麻烦请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心情行不行?”对面常佳卉出声,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还能秀恩爱。
常安被说得立即转过身去。
周勀不爽地扫过去一眼,常佳卉立马会意,举双手投降:“行行行,你们继续,我会当瞎子!”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谁让她拿了周勀的大红包呢。
村里的人常安也都不认识,场面上应承了一会儿。
周勀见她无聊,便提议:“要不带你去镇上逛逛?”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好呀。”常安又转过去问常佳卉,“要不一起去?”
常佳卉在家里也快憋出病了,立马点头:“好呀好呀,那我去换身衣服!”结果一抬头对上周勀的目光,后者探究性地看着她,她呼口气,“算了,我还是不去当灯泡了,免得受到一万点暴击!”
周勀满意。
常安看了他们两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