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亭拎着早餐回房子,将两份早餐摆在桌,坐在椅子边看财经报纸,边等着宋醉起床。
床的宋醉把头在枕头里埋埋,因为昨天太过疲惫的关系,习惯五点起床的他一觉睡到天亮。
还不想醒。
他嗅见枕头的海盐味,压根不是他身的牛奶味,枕头也不是十块钱三的枕头,这是谁的床,他怎会在这张床。
宋醉的手警惕地握成拳头,空白的脑子慢慢恢复思考,想起来自己昨天抱着所有东西坐在门边,他俩还睡一张床。
他握着的手是松开,可心揪起来。
他要怎和阿亭住在一房子,眼前浮现男人挑剔打量他的目光,他宁愿跟殷子涵住一起,好歹殷子涵听话会倒猫砂还会供猫罐头。
宋醉僵硬地换下睡衣走下床,人真的不要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决,比他今就是后悔很后悔。
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望见眉目出众的男人坐在椅子看报纸,偶尔端起咖啡抿一口。
桌是两份摆盘考究的德国早餐。
一杯牛奶、
玉米脆片、
裹着蜂蜜的面包、
……
虽然知道对方会做饭但宋醉还是被早餐的丰盛震震,他忍不住说:“不用做这丰盛的。”
男人望着报纸淡淡开口。
“不用这谢。”
宋醉默默把费钱两字咽回去,他对西餐的兴趣不大,但在学校吃惯大锅饭,吃什都觉得香,把自己那份全吃完。
他把两木盒拿去厨房的洗碗槽,他扫厨房一圈拧开水龙头,水龙头打开他才意识到有什不对劲。
厨房太干净。
干净得他都以为厨房没开过火,他洗完木盒走到客厅,问出自己的疑惑:“厨房你没用吗?”
贺山亭翻报纸的手一顿,片刻占据对话的主动权:“你想说什?”
“里面好干净。”宋醉看着空荡荡的厨房一脸迷惑,“确切讲是没人使用的迹象,厨台积层厚厚的灰。”
贺山亭面不改色:“天花板落灰。”
宋醉的注意力被弥漫着灰尘的天花板移走,怀疑阿亭在暗示自己买新房,他智跳过这一话题。
他叼起一小片面包走到男人身边,发现对方看的是张财经报纸,报纸不乏专业词汇,他没忍住问:“你看得懂吗?”
“为什看不懂?”
贺山亭抿口咖啡。
“你不是没大学?”宋醉随意咬完最后一口面包,将面包咽下去,舔舔唇边的碎屑,柔润的唇泛起水光。
贺山亭望着少年吞咽的动作想到昨晚,突然觉得秋天有点热,而在宋醉看来这是介意,他止住话:“对不起我不会歧视你的。”
贺山亭:???
宋醉做好对方生气的准备,他记得之前提句男模对方就不兴,这直直戳人肺管子不得薅秃他的头发。
想到这儿他不禁担忧自己的一头毛,正要伸手摸摸忽然手被男人握住,平静的嗓音传来:“弄脏。”
宋醉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的确沾一点面包碎屑:“我去拿纸巾。”
“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