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上的十来名契丹人像雨点一样重重地砸到地上,哀嚎呻吟声立刻响彻半空。
更多的守城士卒,来不及聚齐人手,只能搬着滚木礌石,顺着云梯砸下。
却瞬间被城下射来的一箭放倒。
“火油、炸弹!”西城门的军将怒吼。
城头上,两个步卒一手一个动物皮缝制的袋子,里面沉甸甸的火油。
他们劈头盖脑地把四个皮袋砸向巢车里冲出的人头上,一边的都将手里两支火把一扔。
“轰”地一声,巢车出口突然窜出几米高的火焰,把人和木板、牛皮一起点着了。
后面,几颗冒着烟的炸弹随即甩进了巢车。
爆炸声响起,整个巢车的上半部分炸的七零八落。
烧起的木板和人一起砸到地上,又是一片惨叫声。
但也有旁边的一辆巢车前,一名手持炸弹的士卒被飞掠而过的箭矢正中咽喉,手里冒着白烟的炸弹直接掉到了城头人群里。
“啊…”一片惊恐的惨呼中,炸弹“轰”地爆炸,把城头上的二十多人直接清空了。
契丹人趁机从巢车里涌出,瞬间扑上了城墙。
“跟我上!”周思校没有二话,抡起了手里的长刀。
身后,赵季带着一都的牙兵,一声高喊冲了上去。
转眼间,城墙上已经站了七八十个膀大腰圆的契丹人。
周思校一个横扫,把两名看起来像契丹队正或者百人将的士兵拦腰砍翻。
后面,一个牙兵狠狠地扑上来,用身体抵住盾牌,把拍向周思校肩头的一支铁叉挡住了。
“炸弹呢?”周思校嘶哑的声音怒吼。
后面,十几个掷弹兵冲上来,往巢车方向扔过去。
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不敢往对方人群里扔。
这个在前面的几次战斗中出现过,对方用盾牌挡住,结果直接弹到了自已人面前炸开了。
随着连续的爆炸声,巢车显然是保不住了,在一片断裂声中散了架。
被切断后援的契丹人开始恐慌起来。
一边疯狂又绝望地砍杀,一边寻找着退路。
但是此刻,更多的守军拥了过来,盾牌和长枪控制着节奏,一点点往契丹人堆里挤压过去。
城墙正面,靠上来的八辆巢车已经全毁,更多的战斗开始进入瑞州守军的节奏。
滚木礌石和金汁顺着城墙砸落、泼翻,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城墙根下已经是一片血泊地狱。
“把剩下的契丹狗全部杀下去!”赵季一刀捅进眼前的契丹士卒小腹,带着一支血箭抽出来。
他的左臂刚才被契丹人一斧头砍中,几乎就连着一片皮肉。
他也不明白,每次作战,他的双手就像受了诅咒一样,必然挂彩。
不过这一次,左手是保不住了。
但杀红了眼的他直接扔了长枪,右手抽出横刀就又扑了上去。
旁边,周思校忙着把捅向赵季腰间的一支铁叉拨开,一脚踹在了赵季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