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家闺女的能力还是有数的,但是他却扭头对何莲儿说:“莲儿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守着,万一里面情况不对,你就赶紧跑回去找你姐夫和小安过来!”
“平安也留下,给你莲儿舅妈做个伴!”
“是!”
“爹,姐,你们要是讲不通道理就退出来,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何莲儿再次跟杨若晴这叮嘱。
姐姐虽然贵为将军夫人,可是将军不在啊,而且姐姐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家,就算她有能力做大生意赚大钱,可今晚这院子里都是胡家人,那么多男人,姐姐……
这也要怪小安,他从来没跟何莲儿说起过杨若晴其他方面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杨若晴的经商能力……
杨若晴摸了摸何莲儿的脸颊,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然后转身踏上了胡家院门口的那几级白石台阶。
“你是什么人?”
胡家的一个家丁拦住了杨若晴和杨华忠。
“过来吃席的。”
跟在杨若晴身后的杨华忠听到吃席这个词儿时,眉头当即一皱,心说晴儿是不是太紧张说错话了?
吃席这个词儿,通常是用在主家死了人的情况下才叫吃席。
如果主家是成亲,高升,乔迁,做寿之类的红色喜事,则会称为吃酒席,吃酒宴,吃喜酒等说法。
而吃席,却是大家默认的白事!
果真,不仅杨华忠听到杨若晴口中蹦出‘吃席’这词儿的时候下意识察觉不妙,他们面前那个挡住他们问询的胡家家丁也是变了脸色,正待呵斥。
这时,杨若晴打了个响指,一锭雪花银便出现在那个家丁的手掌中。
家丁的眼睛霎时亮了,他掂了掂手里的雪花银,少说有五两!
是今天到访的宾客里,赏钱给的最多最多的客人了!
家丁激动的一边将银子揣进怀里,生怕被其他人看到,边躬身将杨若晴和杨华忠让进胡家大院里,同时还朝里面高声喊:“老爷,夫人,贵客两位!”
院子里面正在觥筹交错,胡雪松胡老爷正领着他的儿子胡旺甲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那里敬酒。
这一桌的宾客都是这条街的街坊邻居,但这些街坊邻居们都不是普通的布衣老百姓。
要么是衙门里做点差事的小官,要么是庆安郡有好几家铺子的大掌柜们,而且彼此之间很多都沾亲带故,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形成一个利益结合体。
在京城和长淮州那些大地方是如此,在庆安郡这些小地方也同样如此。
听到家丁的吆喝声,胡老爷转过身来,笑呵呵朝院门口望来。
他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该到场的宾客都到齐了啊,怎么又来了宾客?
难道是某个以前没怎么和自家打交道的人家,打听到我儿子,郡守大人的小舅子今天十八岁生辰,所以专门过来送贺礼以此作为攀附结交的途径?
视线中走过来的是一女一男两人。
男人的穿衣打扮和年纪看起来很质朴,气质一看就是村子里出来的庄稼人,憨厚,老实,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