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
“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杜聿宁冷笑一声:“都是一起练习的,别人爆红了,你却无人问津,换你不着急不嫉妒吗?”
丰成眨眨眼睛:“我抱紧阿宁的大腿就好了啊,他吃肉还能匀我一口汤喝,着急嫉妒有屁用,我就躺平摆烂抱紧金大腿。”
他忽然警惕的瞪眼杜聿宁:“我跟你说,我跟阿宁才是最好的,你和葛琦别想跟我抢,阿宁最难的时候你们谁也没帮他说一句话,你们都是墙头草,阿宁才不会理你们。”
杜聿宁噎了噎,没好气道:“神经病。”
心底却有些不安起来。
他知道温琰是有些背景的,所以才能无所顾忌的搞容羡宁,杜聿宁都知道,却一直作壁上观。
他不想承认的一个隐晦心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惜他低估容羡宁的能量了,昨晚姑姑电话里透露的消息,公司不会放弃容羡宁。
但是温琰、这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听姑姑的意思,这次之所以选择保容羡宁,也不是丁总的意思,他似乎有比温琰更厉害的靠山。
杜聿宁想到赫连律师和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技术性大粉,感慨容羡宁可真是好运。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逢凶化吉。
而温琰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沦为容羡宁的垫脚石。
温琰被带走之后,再也没回来。
选手们都猜测着他肯定是被节目组赶出去了,感觉痛快的同时又心有余悸。
温琰的宿舍里,属于他的东西,被工作人员打包带走了。
与此同时节目组官博发公告,温琰买卖水军刷票实锤,并恶意剪辑录音诬陷队友引导舆论,将他除名以正风气,并郑重警告所有选手,切勿动不该动的心思,以儆效尤。
人心惶惶。
大家心照不宣,经过一夜的博弈,温琰终于还是被节目组放弃了。
练习室里,少年坐在架子鼓前,低头认真的翻着乐谱,并拿笔不时的做标注。
他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对他的关注和窃窃私语,从始至终安静而沉默。
前几天他被铺天盖地的谩骂攻击包围时,淡定从容的仿佛一个局外人。
而今洗刷冤屈、他亦是如此。
大家看着看着,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酸涩渐渐散了。
他们大概知道,自己和容羡宁的差距在哪里了。
有些人能红、是命中注定的,羡慕不来、也嫉妒不来。
就这份宠辱不惊的定力,现场的所有人,拍马也赶不及。
少年对曲子做了一些改编,练习了一会儿架子鼓,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心无旁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来到七点半,少年搁下鼓槌,把曲谱放在随身的背包里,拿起水杯,然后离开练习室前往食堂。
“阿宁,你知不知道温琰被节目组除名了。”丰成终于等到容羡宁结束练习,便第一时间凑到他面前,兴奋的手舞足蹈。
容羡宁淡淡的嗯了一声,食堂的大妈见是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口气给他拿了四个大肉包。
“小容选手,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多吃点才能长高个儿。”
少年唇角微弯,“谢谢阿姨,两个就够了,多了浪费。”
把多出来的两个肉包子还了回去。
大妈凝视着少年清瘦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这孩子真有礼貌,也不知他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要是出书的话,肯定能大卖。”
别的不说,她自己肯定买一本回来钻研。
容羡宁喝一口粥,吃一口包子,就着一碟小咸菜。
对面丰成呱呱道:“大妈真是以貌取人,凭啥多给你俩肉包,我天天都吃不饱,咋不给我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