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州城内。
陶谦躺在病床上,房间内围满了徐州文武。
“诸位,陶谦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有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今日索性一并说了吧!”
别驾糜竺赶忙摇头:“主公,切不可这般胡言乱语啊!”
“是啊!”陈登也说道:“主公正是鼎盛之年,我徐州军民还都指望您呢!”
陶谦摆摆手:“我自已的身子骨,我自已清楚,你们不愿意说,我来抛砖引玉,今日议一议继任徐州牧之事!”
糜竺望了望陈登,陈登看了看糜芳。
糜芳又望向了陈登父亲陈珪。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反倒是大将曹豹站了出来:“主公,徐州牧一职,当为长公子继任!”
陶谦的长子是陶商,依礼是最有资格继承徐州牧大位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陶商完全可以接任徐州。
但如今却是大争之世。
徐州四面皆敌。
南面有淮南袁术虎视眈眈,北面还是天子刘协,必有鲸吞之意。
哪怕是东面的曹操,也不是吃素的。
内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陶谦真正的嫡系只有从丹阳带来的将领曹豹。
臧霸、尹礼、孙观都属于当地豪强。
糜家、陈家等也是当地世家。
这些人,都只会为自已的利益而谋划。
陶谦若在,还能压得住这些人。
陶谦不在,这些人绝不会安心辅佐陶商。
而最要命的是,陶商本就是一个平平无奇之人。
陶谦也有私心,但他同样看得清时局。
陶商如果继任徐州,绝不会有好下场。
反之,陶商放弃徐州,反倒是能保下一命。
陶谦摇头:“我儿不堪大任!”
曹豹突然沉默了。
他是丹阳派,只有陶商继承大位,才能被重用。
可连陶谦都说陶商不堪大任。
那意味着,他的前途已经断送了。
陶谦又说道:“徐州牧一职,非刘备继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