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因为她会当真的。
宁奇的话,治病要治根,庸医才会治本,显然连慕言想要夏安筱睡眠好,就必然要花费更多的耐心和心思。
夏安筱是个很难相信别人的人,就像傅以筠发给她照片的时候,她同样在怀疑傅以筠的动机。
因为不停地猜测,她选择了默不作声。
连慕言回到卧房的时候,夏安筱刚巧从浴室里出来,看得出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还花了淡妆。
“你要去哪?”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适地靠在门上,目光深邃地落在她的身上。
夏安筱抿了一下唇,犹豫着要怎么说出口。
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小包,沉声问了一句:“要回去了?”
女人愣了下,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呐呐地点了点头,有一种被他看穿了心思的不知所措。
“我刚好要出去,顺路送你?”
夏安筱没有想到这次他会放手地这么干净利落,按着以往,他都是不愿松手的,每次都要闹得两个人都不愉快了,才肯让她走。
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她把这归咎于连慕言不按着原本的剧情走。
像是有些害怕他生气,夏安筱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休养这么多天了,锦瑞该是乱作一团了。”
连慕言淡淡的笑了下,没有回她,转身离开卧房,走出门外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我在车里等你。”
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夏安筱心里顿觉得怅然若失,看起来,他似乎有些腻了自己,唇角无奈地扯出一抹笑,这不就是她本来想要的结果吗?
不停地闹腾,就是想让他嫌自己烦了,自动远离他。
可是这份远离,来得有些迟。
回想起她刚刚的解释,其实还不如不说,如果只是要去锦瑞,从路程上来说,连家离锦瑞,比夏家离锦瑞还要更近一些。
那么显而易见的躲避,他肯定看出来了,什么都不说,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无趣了,他又怎么肯轻易地放开他。
夏安筱深呼吸了一下,拿着小包跟了出去。
连慕言早早地就已经坐在了车里,闲适慵懒地依靠在车椅上,夏安筱坐上去了以后,他打着方向盘,车子发动,开出了连家大门。
一路上,连慕言都没有开口讲话,车里的气氛寂静得让人害怕。
他和她之间,一直都是他在找话题,突然主动的人不主动了,剩下那个被动的人,更觉得有些难过,情愿他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夏安筱转头看到那条小巷子,里面很干净,除了行人,没有一个摆摊的。
夏安筱蹙起眉头,看向连慕言,“那里是怎么回事?”
连慕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交通灯很快地跳转到了绿灯。
银色的布加迪跑车启东,男人神色淡淡地看着前方,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巷子两旁的建筑物都是傅家的所有权,傅以筠以整理市容,上报了环卫局,让他们清理了那条巷子。”
夏安筱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那些人在那巷子里摆了十几年的摊了,他现在说要整理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