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只当他就是思念德妃了,才故作玄虚,因此只作势恭送,皇帝头也不回的去了。
听到门口恭送圣驾的声音,容悦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几年皇帝总是没皮没脸地缠着她,宠的她都不会软言讨好了。
初一日,皇帝照例诣堂子行礼,还宫后拜神,率诸王、贝勒等去向皇太后宫行礼。而后御太和门,接受文武百官上表朝贺,在太和殿赐宴。
而贵妃与皇帝的冷战,还在继续,正月初六敏贵人生下位公主,皇帝并没来启祥宫,故而二人也没见到面,容悦只是吩咐乳母把小格格带去乾清宫给皇帝看。
皇帝正埋头仔细看一本奏折,抱了抱女儿,也没说什么。
那奶嬷嬷又不敢问,李德全是何等剔透的人,只送她出去,暗示先把小格格抱回阿哥所去,皇上这几日心情正不好。
奶嬷嬷千恩万谢的去了,李德全才折身回了暖阁,见皇帝依旧把那两张花笺与恭亲王常宁的奏折摊在一起细细对比着。
虽字迹有些像,却也有不同之处,似乎花笺上的字更娟秀一些,皇帝这样想着,内心里似乎拼命想找出些二者之间的不同。
皇帝看了半日,只觉越看越烦,索性撂开手去。
李德全看皇帝抓耳挠腮的模样,只不知那花笺到底有何玄机,正纳罕着,便见魏珠进来禀奏,道:“颖贵人在外求见。”
皇帝正心烦,只说不见,李德全又道:“颖贵人说是有关后妃私通之事,事关重大,才来求见。”
皇帝心中打了个突,回到龙椅上做好,招手示意传召。
颖贵人虽就要临盆,肚子却也不甚大,走路也灵便,上前屈膝行礼,皇帝说道:“你身子不方便,免礼赐座罢。”
颖贵人谢了恩落座,皇帝已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找朕有何事要奏?”
颖贵人不由红了眼圈,瞥向皇帝的丽眸中流露出些埋怨:“皇上就这样不耐烦瞧见嫔妾了吗?嫔妾究竟做错了什么,嫔妾粗苯,被人诬陷也不知道?”她其实心里门儿清,就因为她没听话,强行怀上了皇帝的孩子,皇帝才不高兴起来。
皇帝懒得说话,正要摆手叫李德全送客,忽听颖贵人道:“嫔妾此来,实则有重要宫务奏禀。”
“如今宫务由贵妃打理,你去知会她就是了。”皇帝往外推着。
“只因此事与贵妃有关,嫔妾才拖着身子前来。”颖贵人的话音一落,皇帝抬起眼来,问:“你说什么?”
赐宴时恭亲王常宁饮了几杯酒,便准备回府去了,偏走至内阁大堂叫高大学士拉住进去说了会儿话,再出来就见乾清宫的魏珠来请。
常宁不以为意,只随着他到了乾清宫,却见皇兄坐在鎏金嵌宝龙椅上,面上颜色不大好看。
他那么大的功劳都不要了,皇兄还这样没完没了,常宁忍了几忍,才作揖请安。
皇帝视线便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宝蓝色蜀锦绣海东青荷包,瞧着针脚细密整齐,里头似有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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