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彦该死!”
赵佶顿时将床榻上的矮桌掀翻了下去,那桌子差点砸到朱勔的脑袋,跪在地上的朱勔也不由的浑身一颤,依旧是一点都没敢动弹。
“你呢?李彦是不是也蛊惑你了?”赵佶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梁师成,恶狠狠的开口问道。
“噗通!”
梁师成干净利落的跪在地上,那眼泪顿时哗哗的往下掉,开口说道,“老奴生是陛下的奴才,死了也是陛下的奴才,奴才能有今日皆是陛下恩宠,奴才岂能跟他同流合污。”
“他虽然找过奴才,但是奴才不仅没答应,反倒是怒声呵斥了他,说他忘恩负义,当初官家可是对他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官家,就没有他李彦的今日。”
“奴才本想跟官家您说,但他李彦说,我等在官家眼中远没有他重要,即便是说了官家也不会相信,说官家您。。。。。。。”
话到这里没了声音,梁师成趴在地上,不停的抽噎了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
“老奴不敢说啊!!!”
“你说,朕免你罪!”赵佶那眼眶通红,犹如即将发怒的猛虎一般,恶狠狠的看着梁师成。
“他说。。。官家您。。。糊涂,就是他掌中的傀儡。随便说些什么,您都会信的!”
“砰!”
赵佶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便要往外走去,梁师成和朱勔两人连忙抱住赵佶的腿,哭喊着,“官家,您不能去啊,万一李彦他企图对您不利该如何是好啊!”
“朕还不信了,他李彦一个奴才敢对朕不利!”赵佶虽然嘴上恶狠狠的,但身子却是一点都未曾动弹。
白时中和孙博两人犹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站在旁边看着三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都是纵横朝廷多年的老油条,梁师成和朱勔两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们自然是能看出来。
李彦虽然嚣张,欺压百姓,但是对于赵佶可谓是忠心耿耿,这种事情很明显不会做的。
就算他会做,他自已偷偷跑掉不就行了么,为何还要拉拢梁师成和朱勔两人,这不是白白送出把柄吗?
不过他们唯一好奇的是,这两人是怎么敢诬告李彦的。若是让赵佶找到李彦,稍微一询问便能得知了。
除非赵佶找不到李彦。
嘶!
白时中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官家该不会已经把李彦给抓了起来了吧?
若是如此,那今日之事是不是也跟官家有关?
白时中想到这里顿时不由的浑身只发冷,若真是如自已猜的这般的话,那这位官家恐怕自从登基便已经开始布局了。
如此一环套一环的可不是那么好布下的,难道官家就不怕玩崩了么?
虽然借助民意诛杀这几人是个借口,但若是太上皇死活不松口,那官家又该如何呢?
那岂不是搬起砖头砸自已的脚么?
实在想不通。
若是赵楷知道白时中的想法定然会忍不住的称赞其一番,如此一点粗枝末节便让其推出了他大致的谋划。
此事却是赵楷的谋划,不过不是从登基便开始谋划的,而是从梁师成和朱勔投靠之后才开口谋划的。
为何要让皇城司的人趁着早朝时候去抄李彦的家?就是为了避开某些大臣的耳目,加上金贼迫近,百姓心里太过于压抑,这时候稍微点个火就能爆炸。
而抄李彦的家就是引火的纸,而陈东便是那个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