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扯皮来扯皮去,争取让事情不了了之——哪怕付出小小的代价也可以。
现在这么做,代价挺高,但是架不住……解气啊。
张晓宏来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嚣张,但是一本正经地发话,一副铁面无私的面孔,朝阳的教谕和修生们,看着也憋气。
“不许动我的修生,”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喊,却是武修丙班的沈教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这家伙,”张岩笑着骂他一句,“等你来,什么事儿都晚了……李永生把事情处理好了。”
沈教谕是有私事出去了,回来才知道,班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马上跑了过来。
待他听明白事情原委之后,长出一口气,“永生这家伙,果然了得啊。”
“沈教谕?”旁边走来一个年轻的制修,低声发问,“这李永生什么来头啊?”
问话的是研修上舍生郑子扬,不过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修生想问的。
“什么来头?”沈教谕白他一眼,“孤儿,能是什么来头?”
“孤儿?”一群围观的人顿时炸锅了,有没有搞错,能拿出一张政务院发放的赦免卡,口袋里还有内廷发放的赦免卡,这样的人,你居然告诉我说……他是孤儿?
更有人夹杂在人群里喊,“教谕,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
“安静!”张岩大喊一声,待喧闹声减弱,他左右顾盼一眼,才大声发话,“我作证,李永生确实是孤儿,他所拥有的,都是他亲手挣来的,包括什么赦免卡……”
顿了一顿,他将声音再次提高,“意外吗?不该意外吧,咱朝阳的修生,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为什么一定要靠爹妈呢?”
张总谕适时地展开了一场现场教育会,提振修生士气,提升修生信心。
至于说效果,当然不会太差,朝阳的修生,一向以自傲闻名,同龄人能做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倒是郑子扬低声嘀咕一句,“李永生……好像不是朝阳的修生吧?”
不远处的人群外围,树影下有两个女修,也看着这里,一名女修用胳膊肘顶一顶另一位,低声发话,“玉琴,他真的太杰出了,不是良配啊。”
周玉琴呆滞地看着前方,眼中也满是迷茫,良久才猛地一震,快步向前方走去,“咱们去看看黎咏的伤势……晓媚你想得多了。”
你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反倒是我想多了?明晓媚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口气——傻丫头,有些东西,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当天晚上的事情,在第二天迅速地发酵,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大修堂。
就算有些修生消息闭塞,他们也发现,大修堂正门附近清净多了,再没有众多高红人摆摊设点。
李永生的名字,在大修堂也不胫而走,甚至他的很多事情,都被人扒了出来——还是那句话,朝阳大修堂里藏龙卧虎,权贵子弟真的太多了。
当然,能扒出他和连鹰的恩怨的人,是极少的,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敢乱说。
但是能扒出他和曲胜男关系的人,就太多了,这种事却是不怕说的——曲老那是活着的传奇,三十多年前,在朝阳大修堂做演讲的次数,都是两位数计算的。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李永生,只知道此人的名字。
有不少女修生,听说李永生帅得惊动内阁,明明靠色相就能征服内廷,偏偏要靠才华,忍不住就想结识一下。
严格来说,朝阳的女修生不愁嫁,三比七的性别比例,让她们足以在大修堂内部就找到差不多的伴侣,就算相貌很不过关,将目光转向朝阳之外,那依旧是广阔的天地。
但是不少女修,还是有颜控心态,《西厢记》里相国女儿崔莺莺倒追张生,若张君瑞相貌身材类似于武大郎的话……她会有那个心思吗?你再有才也没用啊。
尤其是朝阳不少的女修生,家境也不错,自身条件差不离的话,眼光高到离谱。
于是李永生的院子外,就多了一些女生在此吟游——深秋风景可入画,少女情怀总是诗。
直到某一个下午,一辆马车停到了院子门口,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走下车来,笑吟吟地走到门口,着身边的侍女叩打门环。
“握草,”有女修暗暗怒骂,谁家女子,竟然敢叩我家小鲜肉的门环?好不要脸!
然而,也有人认出了来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朱塔任家的任永馨,也识得李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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