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深?慕子歌的上司?听闻这俩人之间有些暧昧?
霍均辞眯眼看着他,年纪约莫四十左右,眉目疏朗,有着成熟男子的温文尔雅和彬彬有礼,难道慕子歌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一个简希尧还不够她应付的?那晚不愉快的事立马清晰的浮上他的脑海,心内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幸好此时迪克先生推门进来,阻止了一场硝烟弥乱,南宫尘暗中呼了一口气,正主终于现身了,再不来老板估计要发飙了。
“¥%#@……”迪克先生一脸迷惑的问道,似乎在奇怪包间里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陌生面孔,当目光扫向慕子歌的时候,眼神顿时亮了,对着她又是一顿叽哩哇啦。
霍均辞本就青黑的脸“唰”的一下全黑了,如焦炭般让人不敢近前。
南宫尘很知趣的招呼其他两个不相干人等退出房门,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慕子歌明白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觉得心虚似的,她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这是工作,陆总说得对,不能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眼前这个迪克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猎物似的,让她非常不爽,可职业道德告诉她,自己必须淡定。这种现象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一般来说,她都是礼貌而疏远的化解开,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境界,如果遇到难缠的客户,她便用一种强势的态度拒绝。
而今天,她貌似一下子遇上了两个很难缠的,尤其是那个姓霍的,一直都黑着个脸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懒得搭理他!
深呼吸了一口气,礼貌而疏远的用阿拉伯语回道:“迪克先生您好,我是霍先生的翻译慕子歌。”
迪克先生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转移到慕子歌身上了,心想:怪不得临时换翻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啧啧啧,这身材!他很满意。
“来,慕小姐,坐这块。”迪克先生热情的用阿拉伯语招呼慕子歌坐在他旁边,眼神那个猥琐啊!
“谢谢。”慕子歌只能坐下,但坐下之前她将凳子稍稍偏离迪克先生的方向挪了点,避免跟他挨得过近,这样一来,她反而靠近霍均辞了。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霍均辞心里舒服了些,可听不懂阿拉伯语他还是不爽,只能坐在旁边听着她俩叽里咕噜的乱说一通,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拿出手机给南宫尘发了条信息:滚进来!
此刻正和顾勋、陆友深俩人坐在外间大厅喝咖啡的南宫尘一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立马点开,那三个嚣张跋扈的字差点没雷死他,俊脸耸拉下来,抱歉的说道:“你们先坐会,大BOSS呼我进去伺候着。”
说罢,起身,很严肃的整理整理西装,抬步朝包间走去,有一种慷慨就义的从容。
他身后的顾勋和陆友深俩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摇头,表示无奈,圈内谁人不知道霍大少的手段,要在他手上当差,自然需要非一般的忍耐力和自控力,否则哪能吃得消他喜怒无常的个性。
霍均辞狠归狠,可对自己的心腹下属还是很好的,当然这些好是不会体现在表面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要不然南宫尘也不会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那么多年,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意。
南宫尘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遇到的霍均辞,父亲早逝的他不得不挑起家庭重担,大学没读完就辍学工作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病,母亲突生重病住院,急需一笔手术费,他一个月收入仅2000的打工仔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何况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妹妹在读书,家境本就不好的他相当于走上了绝境。
他只恨上天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大富大贵;有些人生来就为吃穿愁苦,这天平,歪得太多!
而,霍均辞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像个天神似的降临了,解决了他的一切难题,不仅帮他出了手术费,还提供给他一份年薪10万的工作,让他慢慢以工资来抵消。
南宫尘开始很不能理解堂堂霍氏财团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小老百姓的,后来才明白他只是走运罢了,碰上霍大少正招揽人才的时候,有幸被他看中,从此步上了一个新的生活层次。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更加发奋努力,好报答霍大少的恩情,心知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胜任那年薪十万的工作,可霍大少说: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个数?那你就给我做出成绩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值几斤几两。
这一番话成功刺激到了南宫尘,没日没夜的苦命学习,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远远超过那个数,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到了,年薪也翻了好几翻,从刚开始的不善言谈变得油腔滑调,质的飞跃啊!
南宫尘离开后,陆友深和顾勋坐在那喝着咖啡闲聊。
“老陆啊,你有没有觉得霍大少认识你带来的那个翻译啊?俩人的关系貌似有点不同寻常。”顾勋端着咖啡,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员工的私人问题我从不过问。”陆友深摇了摇头,老顾虽然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可子歌的私人感情问题他还是不要随意评头论足,搞不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事,毕竟霍均辞和简希尧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出门时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阿拉伯人看慕小姐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了猎物似的,说不定啊!霍大少会让她小小牺牲一点。”顾勋笑得一脸暧昧,还比划着手指,猥琐极了。
陆友深则是皱着眉头,他何尝没看见,更看见了霍均辞青黑的脸,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老顾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觊觎!
霍均辞更加不例外,那晚他们离开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会让员工卖笑的人吗?净说些有的没的。”陆友深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哎呦老陆,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在江湖混,哪有不沾身的。”顾勋笑呵呵的回道,投以陆友深以意味深长的笑。
“玩也要有尺度,庆林嫂子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陆友深瞥了好友一眼,老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搞些花花肠子,玩玩新花样,总是屡教不改。
“别跟我提那老巫婆啊,彪悍得像个男人,你说哪有女人像她那样的。”顾勋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是一阵哀伤,想当年自己的眼睛真不知道长哪去了!居然会看上那种女人。
“嫂子只是性格有点强势而已,不管怎样那也是你自己当年选的,好赖也要过一辈子,别太过了。”陆友深劝道。
……
俩人继续讨论着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顾勋是越说越激动,一个劲的倒着苦水,陆友深时不时劝慰几句,话题倒是转移了,不过很难脱身啊!
当后来顾勋在那场盛大豪华的婚礼上再次见到慕子歌时,不由得感慨自己当时没有说太多她的坏话,要不然哪,死翘翘。
这当然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