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你,下周我要去春州参加冬令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您能想清楚,告诉我答案。」
任文素只觉得一颗心针扎般的疼,遇到这种事本来就很痛苦了,为什么她唯一的女儿还要这样逼迫于她。
此刻她心乱如麻,根本不知该如何选择。
高
雨萼牵起她的手,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我送您回房间,明天请岳医生来家里帮您扶个脉。」
路过任明泽时,高雨萼喊了声舅舅,便牵着任文素回了后院。
任明泽挑挑眉。
他这个外甥女从小被娇惯坏了,性子孤傲跋扈,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
他听了文助理转述的高雨萼折磨青红的手段,不得不说,这丫头够狠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今天他又看到了这丫头的另一面,果断决绝,就算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能狠下心。
如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哭哭啼啼伤春悲秋了,再不济自暴自弃堕落叛逆,她不仅能迅速冷静下来收拾那个女人,还暗中一直找人调查,现在已经查到高捷身上去了。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性手段,将来长大不得了啊。
任明泽轻笑一声,不错,好在没有遗传她那个脓包父亲的基因,身上的一些性子倒是像了他这个舅舅,好好培养,将来可以接他的班。
哄睡任文素,高雨萼给她掖好被子,调整好房间温度,然后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女人。
有些话她没办法告诉母亲。
她在追查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一些事。
比如父亲早几年经常跟在身边的美艳女秘书为何突然离职,比如青红那张脸、跟那个离职的女秘书有六七分肖似……
诚然他是被人精心设计,可出轨的种子,从很久以前就埋下了,此次不过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怜的是母亲,从始至终被蒙在鼓中。
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好丈夫、好父亲,不过是精心伪装出来的,她不忍母亲再受欺骗,决意逼她离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样的男人,早已不值得留恋。
「妈,我只希望您能永远平静快乐。」
~
「安安,怎么回来这么晚。」罗婉走过来接过沈又安的书包。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
「好,谢谢小姨。」
罗婉嗔道:「你这孩子,跟小姨还客气什么。」
罗婉目光落在沈又安的衣服上,下意识皱了皱眉。
「小小年纪,就应该打扮的青春靓丽,你怎么偏爱穿些老气横秋的衣服,改明儿我把你衣柜里的黑衣服全都扔了,我看你穿什么?」
沈又安无奈的笑了笑。
回房间换了身家居服,手机插上充电,门外罗婉就喊她吃饭了。
沈又安出门时,手机忽然亮起,一则电话打了进来,然而手机开着静音,沈又安并未听到。
以陈醋和香油白糖盐虾皮作佐,开水冲开,放入煮至八分熟的挂面,卧上一个荷包蛋,几根绿油油的青菜,撒上葱花,一碗简单的酸汤面就做好了。
最简单的食材,却有着人间最温暖的味道。
沈又安拿起筷子,正要吃时,门铃忽然响了。
「肯定是你舅舅回来了,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