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骚动,一群人簇拥着省委书记顾山民向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在有关猛虎岭的这一组作品前面停了下来。
苏星晖站在自己的那幅竹林图旁边,他也打量着省委书记顾山民。
顾山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不过保养得相当不错,头发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染的,一根白发都看不到。
如今的干部,尤其是高级干部,都十分讲究个人形象,有了白发的话,会容易被人看成老了,精力不济,所以只要有白发,都会染黑,看上去都是精神奕奕的。
去年顾山民初来湖东省之后的几个月,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被人看做是和光同尘,不过一位省委书记就算没有动作,他的影响力也是非同小可,到今年,他已经是开始大展拳脚,在湖东省已经是站稳了脚跟。
苏星晖看着他,心里想着,顾山民在湖东做的这道功夫菜,不知道准备工作都做好没有。
顾山民满面春风的看着这组作品,显得心情很好,他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说起来,瞿子卿他们这个小团体,在全省都是最著名的书画家,这一次他们在创作上准备很充分,也很用心,因此,他们这组作品水平明显高出同侪,顾山民在这里多看看也是很正常的。
顾山民一边看还一边问着作者一些问题,慢慢的就走到苏星晖面前来了。
顾山民先看的是画,这幅画也是苏星晖精心创作了近一个月的,画的是野猪沟的竹林一角,竹林外是一幢农舍,门口有鸡有猪,烟囱里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竹林里有几位农妇在斫着竹子,她们的脸上全是笑意,有一位农妇更是开怀大笑,光看这幅画似乎都能听见她们欢快的笑声。
农舍边有一位美丽的女孩子在专心致志的编着竹编,在她手上,一只竹编的鸟儿已经快要编好,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女孩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快要成功的喜悦,那种喜悦发自内心,很能打动人。
顾山民把这幅画看了几分钟,然后看了落款:苏星晖癸酉年正月作于猛虎岭。
他这才把目光投到了旁边的苏星晖身上,微笑着问道:“你就是苏星晖?”
苏星晖点头道:“您好!顾书记,我就是苏星晖!”
顾山民道:“我记得你的名字,不过没有想到啊,你的画也画得这么好!”
苏星晖笑道:“顾书记过奖了,跟这些前辈比起来我还差得远,能入选这次书画展也算是前辈们抬爱了。”
看着英气勃勃的苏星晖在自己面前毫不紧张的侃侃而谈,顾山民的眼神里都是欣赏之意,他笑道:“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不过也不要太谦虚了,我虽然不是很懂画,可是也能看出你的画达到了很高水平。”
旁边站着的陆正弘道:“不如请一位画家来评价一下苏星晖的作品如何?”
旁边几位画家谦让了一下,最后,还是陈翰修道:“小苏虽然年轻,可是笔力已经十分老辣了,构图疏密有度,笔墨浓淡自如,让人看上去十分舒服,境界也很高,特别是这些人物脸上的表情,简直就要从画上走下来了,这幅画称得上是上品了,后生可畏啊!”
苏星晖道:“这是陈老师奖掖后进了,小子不敢当。”
一边的摄影记者们都对着这里按动着快门,文字记者则是不停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顾山民问道:“小苏,你这是画的哪里的景色?”
苏星晖道:“是我们上俊县猛虎岭乡野猪沟村的竹山一角。”
顾山民道:“那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做什么?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编竹编。”苏星晖道:“她的名字叫夏竹,编竹编是野猪沟村的妇女们主要的收入来源,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的让他们村子脱贫致富了。像夏竹编的竹编画,一幅可以卖到一千多元,而且她现在已经带着她的竹编画去参加广交会了。”
顾山民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这个小姑娘有这么厉害?”
苏星晖点头道:“是的,她是个天才。”
顾山民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个小姑娘了,也想去看一看你们那里的竹林了。”
苏星晖机灵的说道:“那我代表猛虎岭乡的老百姓们,欢迎顾书记到我们那里做客。”
顾山民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会打蛇随棍上啊,行,我答应你,有时间会去你们那里看看的,不过你们也要努力,把猛虎岭建设得更好。”
苏星晖点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