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粥出锅,她先盛了一碗去喂秦湛。
秦湛却执意让她把床升起来,又让她再去盛了一碗,两人就这样挤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头挨着头喝粥。
秦湛连着喝了两碗,还有些意犹未尽,云茴怕他刚手术完身子虚弱,吃的多了消化不了,就不许他再吃了。
“那你以后每次周末回来,都给我做这个粥。”
“好呀。”云茴眉眼含笑的应承:“只要你吃不厌。”
“反正我是打算吃一辈子的。”
云茴拿了碗去厨房,转身时嘴角就翘了起来。
一辈子啊,听起来就这么美好。
她也想,给他熬一辈子的粥,他吃不厌,她就做不厌。
……
晚上原本要回山下学院去,云茴放心不下秦湛,干脆请了两天假。
原本她要在病房陪护,但是秦湛非逼着她回去好好休息,明日白天再过来。
云茴也怕自己万一犯了腿疾,秦湛还要担心她,更何况,还有钢钉的事,她还想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猫腻来。
寄宁和福生都在医院,护工也是特别专业的,她留下其实也插不上手,就应了秦湛。
回了宅子,云茴随便洗了个澡出来,立时就将那钢钉拿了出来,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那个布包,取了那个铜制的纸鸢。
只是,布包还未曾打开,云茴就感觉到了那纸鸢的双翼在嗡嗡震动不停。
她心头微动,立时取了纸鸢出来。
她发现,越是靠近那钢钉,这纸鸢的双翼就颤动的越发厉害。
虽然她此时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牵连,但既然纸鸢有这样的异动,那就说明这钢钉必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云茴捧着纸鸢,将它放在了钢钉方便。
那纸鸢双翼震动飞快,几乎要破空飞出来一般。
云茴怔怔望着纸鸢,心内忍不住想,如果福生奶奶还活着,该有多好,这是她老人家的东西,她定然知道其中的机密。
可是现在,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来摸索,来发现了。
云茴又拿起了钢钉,这钢钉,怎么看都是最寻常的钢钉罢了,她实在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要不然,问一问前辈?
云茴立时去拿出了那本旧书,前些日子,她曾带着前辈好好出去逛了逛,这些天,他们相处的时日久了,她召唤他,倒也不必每次都要用自己的血。
“找我?”
云茴还没来得及回答,前辈仿佛嗅了嗅鼻子,狐疑道:“什么味道?”
“你闻到什么了?”
“不可能吧,你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玩意儿?”
前辈的口吻十分老成,稚气的声音,老成的口吻,倒也不突兀。
“你看看这根钢钉……”
云茴将钢钉从桌子上拿起来,递到虚无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