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下去处理伤口。
沈又安走到花圃前,望着灿烂盛开的鲜花,眼底掠过一缕悲伤。
“拿铁楸来。”
鲍勃双手递上铁楸,沈又安接过,走进花圃里,一人一楸,全神贯注的挖起来。
鲍勃不敢说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又安挖到了一截白骨,她愣了愣,扔掉铁楸,跪下用手挖。
半小时后。
草坪上铺了一张白布,上边摆了一具白骨,白骨上沾满了泥土,从骨架不难看出,是女子的尸骨。
连同尸骨一同挖出的,还有一枚钻石戒指,用银线穿起,应是生前挂在脖子里的,经年累月被泥土腐蚀,那银线早已腐朽,唯钻石经历黑暗磨砺越加闪耀。
沈又安跪在白骨前,苦涩一笑:“姑姑,想不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鲍勃悄悄退出了后院,整个后院只剩下了沈又安一人。
树影沙沙,晴光明媚。
德拉风尘仆仆赶来,急切的冲进后院,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摊白骨。
他忽地停下了脚步,如同钉在原地一般,不敢上前一步。
沈又安走到他面前,将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姑姑的尸骨就交给你了。”
话落径直离去。
德拉看着掌心的戒指,一个大男人忽然泪如雨下。
这是当年他求婚的戒指,她没有答应求婚,却收下了这枚戒指。
握紧戒指,陷入血肉里,他却感知不到疼痛。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上前,跪在地上,痛苦的看着眼前这具被泥土腐蚀的白骨,从红颜到枯骨,十五年的岁月。
“你为什么那么傻……。”
——
梅青黛去机场免税店逛了一圈,能明显感觉到每个人面色都很焦惶。
钟奇接了个电话回来,梅青黛好奇的问道:“外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奇压低声音说道:“幸好我们没出去,格安出了大事,到处混乱的很。”
“什么大事?”
钟奇说道:“白手套您知道吗?”
梅青黛走近一家咖啡店:“知道啊,大名鼎鼎。”
“白手套内部出了叛乱,首领被杀,他的养子出逃,现在满城戒严。”
梅青黛点了杯咖啡,闻言有些后怕:“幸亏听你的没出去,不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格安这地方太乱了,以后我再也不想来了。”
钟奇脸色沉郁:“刚刚得到的消息,格安城主也被杀了。”
梅青黛吓了一跳:“什么?”
钟奇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地方晚一秒就有危险。”
梅青黛既害怕,又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兴奋:“你说为什么会这么巧,我们刚来格安,这两个大人物就被杀了。”
钟奇只觉得倒霉,可千万不要影响到他们。
梅青黛问道:“为什么?这俩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钟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