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出去又回来,也不过是几息时间,但带来的消息,却令人窒息。
关键证人柳儿死在了宁家的客房中!
顾子舒顾不得多想,匆匆忙忙的往宁澜的书房赶去,开口打破了兄妹间僵持的平静:“这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想要让满满恢复清醒,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甚至在我的身边安插了人,指使我走那条路,又引诱我买了鸭肉!”
“对方很有可能能掐会算,才会布局得这般天衣无缝。”傅锦年不知何时来到,悄无声息的把大手搭在宁满满的肩膀上。
“难道除了容玲之外,还有别的人也擅长这方面,并且一直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吗?”宁满满满腹疑问,不得疏解。
傅锦年很是赞同她的说法:“这段时间我抽空把所有的事情又理了一遍,发现容玲和厉王世子他们所吸收的运气,综合起来怕是还有剩余。”
“在古籍上有这么个说法,运气的借助和传输需要媒介,以一人为媒介。传输到约莫三四个人的身上,则可抵消不少因缘恶果。”www。
宁澜眉头深深皱紧:“那这个容玲……他们家是否还有活口?亦或者,有没有亲戚也是做这些方面的?毕竟这个需要有亲缘关系才能成功。”
傅锦年长叹一口气:“这些年我虽然致力于调查容玲等人,但是关于她的身世,恐怕只有我的母后会知晓些许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寻皇后娘娘问清楚个中缘由吧!”宁满满迫不及待的抬脚往外跑去。
只有把这些东西都理通顺了,她才能更快的发现父亲的下落,把父亲迎回家。
傅锦年朝着宁澜两人颔首后,提步跟了过去。
顾子舒看着宁澜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中生疑:“宁大哥,你为何不跟着他们一起去?”
宁澜淡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悠悠道:“除去那个神秘之人外,不是还有其他可能性吗?我们留下来负责调查相关方面。”
“我,我们吗?”她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抿唇道:“我能够帮上什么忙吗?”
“你需要调查清楚的是,你的侍女柳儿最近见了什么人,家中情况如何,以及真正的死因……”宁澜毫不客气的给她分派任务,并且凑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提醒:“我在你的身边放了三个保护你的暗卫,若有需要,你可以召唤他们出来帮你解决任何问题。”
顾子舒先是一惊,随后巨大的惊喜盘旋心中:“好,我一定会尽力完成,不辱使命。”
“无需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要是没什么线索证据也没关系,毕竟我们还有其他的突破口。”他拍了拍顾子舒的肩膀,笑容温和:“去吧,切记安全第一,如果遇到什么没法解决的事情,记得回来求助。”
此刻的他就像老妈子一样,话里话外充满了担忧。
顾子舒忍俊不禁,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最基本的问题还是懂的。”
两人分道扬镳。
傅锦年领着宁满满来到了容皇后的寝宫门口,却被老嬷嬷拦着去路:“太子殿下,宁姑娘,殿下和娘娘有要事相商,待奴婢先去禀报。”
傅锦年冷漠的“嗯”了一声,牵着宁满满的手莫名出来一堆虚汗。
宁满满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小哥哥,没事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不得。”
他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允许后,拉着宁满满往屋内走去。
容皇后端坐上首之位,天子已经不知所踪。
她在听闻两人的来意之时,眉头紧紧蹙起。
“容玲的家世,我倒不是很清楚,小时候,她寄住在我家隔壁的富户家中,与我们一起长大,算是半个家族中人,但我曾无意听过族里人的闲言碎语,确定没有一人知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按理来说,容家大族,是不会无缘无故接收并培养一个孩子的,但是族长不说,富户没意见,她就这么的住了下来,如果你们想要查出她的背后是否有人,怕是还得另辟蹊径。”
傅锦年盯着她那张疲惫的脸庞,谦虚行礼后,道:“行,那儿臣再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看看。”
“好。”容皇后干脆利落的回应,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十来岁时,我曾发现,族长偷偷教容玲学习族中各种秘术,可以说是倾尽全力教授也不为过,她或许知道一些容玲的事情,但是早些年,她就已经因病身亡了,也不知这条线有没有用。”
“如果那个族长没死,自然是有用的。”傅锦年沉声回应,
容皇后却道:“不可能没死的,当年我还亲自看着她下葬了。”m。
“像你们这种隐世大家族,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人,死与不死,不都是当事人说了算吗?眼见不一定为实。”他的声音虽然清冽,但话里话外都占据着一定道理。
宁满满生怕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赶忙打断道:“无妨,我们先顺着这些方面去调查调查吧,若是有发现就再好不过了。”
容皇后也不多留他们,淡然道:“都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说,我与你们父皇近日不外出了,一定倾尽全力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