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洁癖。我受不了我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来接近我,我嫌脏,仅此而已。”
闻言,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缓了脸色,“别在那里胡思乱想,宴会上陪XX公司执行董事的夫人跳了一支舞而已,当时的情况没办法拒绝。不过,一支舞能换我早点脱身回来,勉强可以接受。”
“我胡思乱想?笑话,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不管你是和别人的妻子跳舞,还是和别人的妻子偷情,我都不会乱想,我只会和你离婚。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你给我赡养费,我拿。你不给我赡养费,我也不找你要。放心,我好打发的很。”她因为赌气,口不择言起来。
他探手过来揉她发顶,她躲,他靠过来,她再躲,他再靠过来,她火了,声音大了起来,“东方卓,你别太过分。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惹急了我,有你好看的。”
他把外套和衬衣当场解开扔到地上,在她气怒与不解的眼神中迅速靠过来,一把搂住她,“好了,好了,别气了,这会什么味儿都没了。”
她挣不开,只能掐他,“走开,不要碰我,我讨厌死你了。”
他抱着她轻笑出声,“好,好,不碰你,只抱着你。不许生气了,今天除了老婆你,我见过两人女人,一个是来酒店找我出去帮忙挡相亲对像的东方若兰,一个就是在宴会上推不开跳了一支舞的商场盟友的妻子。”
她有点不太相信,“放开我,鬼才会信你。”继续掐他,她就不信掐不疼他。
他无奈叹气,“老婆,虽然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可爱,但别再掐了,再掐下去,肉都被你拧下来了,难道你不心疼?”
她泄气地松手,他身上的肉硬梆梆的,每次掐半天他连哼都不哼一声,没意思。她气闷地吼他,“去洗澡,你以为脱了衣服就能消灭你身上的罪证吗?”
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你知道吗?见到你吃醋,我终于安心了,不再时时担心你又会逃走了。”
她身体一僵,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有这种打算的。她想过了,如果他做伤害她的事,她就提离婚。而在他不同意离婚的情况下,她只有逃走一途。她坚信,就算他再神通广大,她也能坚持至少三个月内不让他找到。而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他不耐烦了同意离婚之类的。
她瞬间的僵硬,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一沉,把她推出怀,大手定住她的双肩,隐忍着怒火逼视她,“你,难道你真有逃走的打算?你这可恶的女人!”
她有点怕发火的他,转开视线不敢再和他冒火的双眼对视,“哪,哪有?才没有。”
“你嫁我为妻,这辈子就休想脱离东方这个姓氏。明天,不,现在,现在我就把该死的东方若兰叫来把事情说清楚。还有,XX公司执行董事的臭女人。”说罢,一手控制住叶梅,一手去捞手机。
她一愣,在他对着手机喊出东方若兰四个字的时候赶紧扑进他怀里,“不要,老公,快点挂电话。”她相信了,可真要把人叫来对质,那多丢人,她不要。
他不听,对着手机下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过来?”“没有为什么?”
她急得就着他的大手把手机移到耳边,“那个,东方若兰是吧?”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很快用温柔的声音应道:“我是,您是?”
她已经听出来了,她同东方卓通话的时候听到的“阿卓,快点,宴会马上要开始了”的声音和现在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她心下更显安稳,赶紧找了个借口,“抱歉,我们开玩笑,他有点生气,所以乱打电话来着。不打扰你了,有机会请你吃饭,再见。”谎话编完,她赶紧伸出一指就着他的手按结束键。
看她临场发挥完,他没好气地说,“要不要给另一个罪魁祸首也打个电话过去?”
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她有点尴尬,却又不想老让他占上风,于是从他身上下来,挪到一边坐好,“你弄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回来,我能不误会吗?还有,那个东方若兰,就算是亲戚,你干嘛要让她挽着手,还表现那么亲密,不让人误会才怪。”
他无奈摇头,“误会解开了,你确定还要我继续这么坐着?感冒了,你要替我看文件,替我开会吗?”
她这才想起自家老公还光着膀子呢,赶紧起来拣起扔在地上的衬衣给他套。
他拒绝,“不许给我穿脏衣服。”
她递给他你真龟毛的一眼,推了推他,“先去洗澡,等下我再送干净衣服给你。”
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像没听着似的。
她恨恨地抬脚踢他,只是准头没弄好,一脚踢在茶几腿上,脚趾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忙蹲下来察看,嘴上也不闲着,“你这女人,没有踢人的本事就安生点儿,你看看你,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