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把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她,仅仅是贴上而已,没有其余任何多余的动作。
等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确认面前第一次主动的女人除了贴在一起之外不会再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于是,他把一只手臂绕到她的腰上,一只手轻触她的脸颊,哑着声音低语,“这是你主动的,不是我逼你,想后悔,没机会了。”
她不解地睁眼,张嘴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声音瞬间被他袭来的唇吞没。
那之后,她全身软绵绵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得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混沌地散去,只剩一片迷蒙。
他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再没有任何顾虑,肆无忌惮地对她做着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上、额头、鼻子、耳后和颈项间。只要她有一丝清明的迹象,他便要努力再把她吻得晕乎乎的无力反抗。
两个人身上的睡衣褪尽,她迷蒙着双眼不知身在何处。一丝疼痛,几许不适,令她终于稍稍回神,她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和满满的震惊,“不要,别,这样……”
都到了这一步,哪有放掉到嘴的绵羊的狼!这一晚,他温柔又耐心十足地让她从一个不识情欲滋味的单纯姑娘蜕变为真正的女人。
清晨,东方卓穿戴整齐,神情气爽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女人笑;叶梅一丝不挂地缩在被子里装鸵鸟,咬牙切齿地无声骂他是卑鄙无耻的色狼,就是不敢出来见人。
东方卓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东方夫人,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是八点二十三分,该起床为东方先生做早饭了。”
她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掀开一个小角,呼进新鲜空气后从齿缝挤出一句:“饿死你活该,色狼。”
他挑眉,“我是色狼吗?我怎么色狼了?我允许东方夫人详尽地讲述一下我怎么色狼了。”
她气急,终于露出脑袋来,但脖子以下仍然裹得很严实,“东方卓,你是卑鄙的小人,是臭猪头。你故意吓我,让我,让我……”
他顺势歪倒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咬得嫣红的嘴唇,“我让你怎么了?”
她忙裹着被子往一边躲,和他拉开一个手臂的距离,险险地缩在另一边的床沿,张了张嘴,最后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虽然她很想对着他破口大骂,可是那些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没了。
因为她知道,他的色狼行为早就有所表现,是她自己蠢,竟然就让他忽悠了,怕他母亲的鬼魂怕成那样,还找死地竟然自动送上门去亲他。她这么白痴,他又一直对她有贼心,事情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她没有让时光倒流的特异功能,怎么办?怎么办?她怀孕了怎么办?她真的要当豪门世家的媳妇吗?她会不会让人暗算,见不到明年的太阳就死掉了啊?
她一脸悲情的神情,让东方卓忍不住直叹气,趁着她失神的空档,他转到床的另一头,强行拉开她身上的被子,抓起先前他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为她准备的衣服就要给她穿。
她回神,尖叫一声又要往被子里钻。东方卓及时摁住被子,“衣服在这,自己穿,我给你穿,二选一。”
她身上一丝不挂的,没底气和他争辩或谈条件,胡乱抓过一件衣服,通红着一张脸,背对他赶紧往身上套。
“东方夫人,你确定不穿内衣就要出门吗?”
她恨不得一头撞死,耷拉着脑袋抢下被他抓在手里的内衣,用最快的时间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齐。她发誓,长这么大,这是她穿衣服最快的一次,也是她此生最为狼狈的一刻。
洗漱过后,她被他强拉着出去吃早餐,被逼着吃了很多东西,之后又被他送到医院。走的时候他说中午十二点来接她一起吃饭,要她别乱走。
她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拍了拍脸,要自己清醒一点,镇定一点,可不能让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茶发现什么不对劲儿。推开病房门时,她勉强恢复到从前。
小茶看见她来了,别提有多高兴,“安安,你来的正好,我都快要闷死了,快陪我聊一会儿。”
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病床前,“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忘咋咋呼呼的性子。今天没人陪你吗?”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让堂哥回去上班。他在也没用,闷葫芦一个,也不陪我聊天解闷,就知道抱着电脑写程式。”
叶梅点头表示明白,“要不要喝水?吃水果我给你削皮。”
“我要吃苹果,你要像昨天那样喂我。”
叶梅摇头,给她洗了两个苹果,然后坐下来慢慢削皮,再切成小块儿,喂进她嘴里,“你也太懒了吧!你的一只手好好的,干嘛不自己拿着吃。还要人喂,几岁了你?”
咬着苹果,小茶口齿不清地说,“哎,你不知道。昨天你喂我的时候,我心里感觉暖暖的,差点忍不住叫你一声‘妈’。”
叶梅瞪她,“喂,喂,我没那么老行吗?”
“知道,知道,你丫正是青春无敌的清纯美少女嘛!”她用玩笑话把真实的想法掩饰掉。她前边的话是真的,昨天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诡异,就差那么一点‘妈’就叫出口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成孩子小心翼翼地喂东西吃,她真的很高兴,却不能说出口。
“哟,给我吃糖衣炮弹呢!想巴结我,没门儿。”
“哎,安安,你脖子上怎么了?”
叶梅不解地摸了摸脖子,手上的动作一僵,放下手中的苹果,忙出去找镜子。她站在医院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照出的脖子上的小小的痕迹,她忍不住低咒,“该死的东方卓,竟然咬我,还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等她回到病房,小茶竟然问她,“安安,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吻痕吧?”
她差点炸毛,却力持镇定地白了小茶一眼,“你一个未婚的姑娘,每天能不能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套句你的话说,你相当不纯洁,明白。连蚊子叮都要被你想歪,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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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六千,只能继续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