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晚上,被老婆的眼泪弄得节节败退的万年冰块儿东方卓同志第一次尝到了跪搓衣板儿的滋味。问搓衣板儿哪儿来的,当然是在酒店的时候叶梅让小周买回来的那一个。他们从酒店搬到东方炎家里的时候,叶梅可是特意暗示小六把这个重要工具搓衣板儿带过来的。
叶梅洗了把脸,上床钻进被窝里,还把脑袋都盖住。
而床下,在地上铺了一床被子的东方卓无比纠结地盯着老婆刚刚塞进自己手里的搓衣板儿,极度无语中。他原想着,老婆哭的那么伤心,只要自己小心哄着,万事应下,老婆心里的火发泄过了,一切就好了。哪想到,他家老婆还记着这挡事,还专门给他把这要命的东西给预备出来了。
叶梅悄悄掀了被子的一角往外偷看,发现他盯着手中的搓衣板直看,于是软软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声老公把东方卓叫的从头皮麻到脚底板,他立刻应声,“马上。”说着,搓衣板儿往地上一摆,人就坐了上去。
叶梅觉得不太对,“你在干嘛?”
东方卓硬着头皮一动,改坐为跪,淡定无比地来了一句,“没事。”
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方卓一动不动地认罚,可哭着闹着要罚他的叶梅却受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不舒服,身上更不舒服,躺不下去,烦躁地翻来复去。又过了几分钟,她磨蹭着坐起来,爬下床来轻踢一脚一脸严肃地正在认罚的男人,不自然地说,“太晚了,睡觉了。”
东方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了眼偏过脸不看自己的叶梅,一本正经地说,“才过十分钟而已,再罚一会儿没关系。”
叶梅恼了,咬了咬唇,“跪死你算了。”说着,爬上床,气乎乎地背过身去躺着,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的厉害。
东方卓暗暗松了口气,坐到地上,“听你的,我这就睡觉。”他庆幸着,虽然老婆有点别扭,但到底是心疼他的。
叶梅正在恼自己,没时间不理他。
这时候东方卓赶紧把那碍眼的搓衣板儿塞到床底下,绕到床的另一头,俯下头吻了吻闭眼装睡的叶梅的眉心,轻声道了一声晚安,打开壁灯,将其他灯关掉,然后回到铺在床下地上的那一床被子上躺下来。
半夜的时候,子默醒了哭了两嗓子,叶梅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却看到东方卓站在婴儿床前忙活,于是她安心地躺下,继续睡自己的。再一个多小时之后,子默哼哼了几声,叶梅再次迷糊地坐起来,拍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候,东方卓过来把子默放在了叶梅怀里,并一直坐在旁边守着。等子默吃饱了沉入梦乡,他再从叶梅怀里把子默抱出来,放回婴儿床上去。一回头,他见叶梅一边整理薄如轻纱的吊带睡裙,一边赤着脚下床向摆放茶杯的桌子走去。随着她慵懒的动作,她那丝滑墨黑的长发的发稍在空中微微飘动。
叶梅站在桌前,倒了半杯凉白开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这时候她的腰间多了男人强壮的胳膊,后背上贴上来男人宽阔的胸膛。她把杯中的水喝净,杯子放下,眯了眯眼,舒服地往后一靠,打了个哈欠,“干嘛?”
东方卓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想你了。”
叶梅又打了个哈欠,“唔……我要睡了,很困。”
东方卓转过她的身子,把她拦腰抱起来送到床上,又给她盖了薄被,“睡吧!”
就这样,一个睡床,一个睡地,夜继续着。
早上起床,婴儿床里的子默和睡在地上的东方卓都不见了人影。叶梅伸了个懒腰,磨蹭了一会儿才下床穿衣服,接着将地上的被褥收起来,再把房中的一切整理好,打开窗户通风,这才洗脸刷牙,梳好头发开门出去。
东方卓和老太爷正坐在客厅说话。东方卓的脚边站着被他护着的子默宝贝。子默宝贝穿着一身的蓝,脚上穿着老虎头的可爱鞋子,正双手扶着东方卓的腿站在地上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当看到叶梅后,子默咧开小嘴,小手伸出来要叶梅抱。
叶梅走过来把宝贝儿子抱起来,对旁边的老太爷说,“爷爷,您怎么来的这么早?”
老太爷昨天才被叶梅讹走了两根金条,心里正不痛快呢,所以说话比昨天还冲,“早什么早?看看都几点了,子默都起来老半天了,你这个当妈的居然还赖床赖到这个时候,丢不丢人?”
叶梅是发现了,跟这老头子说话你就不能好声好气的,于是挑了挑眉,“哎呀,睡懒觉真舒服,明天再多赖一会儿床好了。能睡懒觉的人真幸福啊!不像有些老头子,想睡没得睡,可怜哟!”
在西雅图的日子还算悠闲,叶梅没说什么时候走,东方卓也不问。叶梅每天照顾儿子,顺便和老太爷斗斗嘴,和东方炎的妻子聊聊家常,中间还一起出去逛了两次街。东方卓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公事,每天和东方炎一起进进出出的。
就这样过了五天,东方卓虽然依旧在打地铺,但叶梅不再给他甩脸子,也没再提跪搓衣板儿的那茬儿。不过,叶梅似乎迷恋上了轻薄、凉块儿又性感的睡裙,每天晚上穿的都不一样,还总是在房中走来走去。
她本来就身材纤细,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皮肤也白嫩细腻,长得并非倾国倾城但也是吸引人的小家碧玉。自从有了子默,她胸部比过去更为丰满,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妇特有的妩媚与成熟并存的无限风情。过去她的睡衣都很保守,如今却走了性感路线,每晚漫不经心地在丈夫面前走过来晃过去的,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于是可苦了东方卓。只能看,不能吃,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