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二人回到了落脚的地方。
夏蝉没有睡觉,而是换了一套男子的打扮,去今天路过的赌坊去了。
她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坊去,兜里揣着几两银子,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她的目地自然不是赌钱。
来赌坊打探消息,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这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消息又多又杂,她很需要。
夏蝉面生,手里又揣得有银子,她虽然不张扬,但是还是被赌坊的人给盯上了。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有赌坊的托儿就走了过来,故意跟夏蝉称兄道弟的,拖着她去一边玩牌九。
夏蝉看了看桌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不,不玩。我不,不会。”
不会玩是真的。
不想玩也是真的。
但是她既然来了赌坊,赌坊里的人看到了她兜里的银子,那就是跟见了骨头的狗,闻到了腥味的鱼。
不把夏蝉兜里的那点银子赚完,他们怎么可能让夏蝉走?
“小兄弟,你这就扫兴了是不是?哪有男人来赌坊不赌的?”
“是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小兄弟?是就牌桌上论英雄。”
这些人试图用话来刺激夏蝉,想要让她到赌桌上去。
他们也的确是成功了。
夏蝉真的是被他们‘刺激’到了。
她掂了掂手里的银袋子,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为难的开口:“我去玩那个吧,看着简单一些。”
说的是骰子。
她说这个简单。
来蛊惑怂恿她去玩的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自以为隐秘,以为夏蝉没发现他们脸上那得意的笑。
夏蝉面上很谨小慎微,但是心中却暗自好笑。
笑话这些人,天真的以为她是一头待宰的羊。
不知道上了牌桌后,谁是羊,谁是猎人了?
夏蝉来到牌桌边上,马上有输了个精光的人把位置给她让出来。
“来,小兄弟,你来,你来玩几把老哥看看。”
输了个血本无归的人,站在一旁期待的看着夏蝉。
也不知道是期待夏蝉赢,还是期待夏蝉输?
夏蝉觉得,大概率是期待她也输了个底裤都没有。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自己过得不好了,也希望别人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