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小蝉说得对,是一家人,是一家人。”
老太太眼中有泪花在涌动,紧紧握着孙子跟夏蝉的手。
隐隐的发现有些不对劲。
不是夏蝉不对劲,而是自己的孙儿不对劲。
他一个大男人,手都跟小蝉的手叠放在一起了,怎么还不知道主动握住人姑娘的手?
他们现在可是夫妻。
老太太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谢临。
谢临长得很好,人也很高。尽管有一大半的五官隐匿在夜色之中,也能看到他那深邃明重的轮毂。
知道他是个非常帅气,阳光的男人。
夏蝉笑着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奶奶,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您早点休息吧。”
“说的是,小蝉你也早点睡,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事的,不辛苦。”
夏蝉与麻姑一起把老太太扶回到一边比较避风一些的位置,让老太太在那边休息。
他们流放的罪犯想要睡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有个地方遮风挡雨的,没有露天席地的睡觉,那就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谢临醒过来了之后,自然是不能再躺在那板车上了。
不过这板车是他们花钱买来的,暂时也不会这样白交上去给官兵的。
有高捕头在那边压着,倒也没人想来抢这板车。
所以板车就暂时给家里的老幼休息了。
夏蝉让老夫人,麻姑与几个孩子,还有谢母在板车上休息。至于其他的?那就是靠着板车,闭目养神就好了。
谢临是个大男人,他席地而坐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的两个嫂嫂,两个妹妹也是习武之人,现在情况特殊,她们坐在地上也没什么。
但是他看到夏蝉同样的坐在地上,他就感觉不是那么合适。
说不出来哪里不合适,总之就是处处不合适。
“坐在这里。”
夏蝉正在出神,身边响起了谢临的声音。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的垫在地上。
这是让她坐?
夏蝉眨了眨眼,以为自己误会了谢临的意思了。
她神色的专注的看着谢临:“让我坐的?”
“嗯……”
谢临脸色有些尴尬的转过去,不敢与夏蝉对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蝉的错觉,竟然好像看到了谢临的脖子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这是害羞了?
夏蝉觉得很新鲜。
真的特别新鲜。
她还没看到过哪个男人像谢临这样的,动不动就红了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