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
老男人:“???!”
三个人就这样被一个半路在黑夜里杀出来的老男人莫名其妙绑回了‘家’,距离那块被他们开垦出来的口粮种植地大概有四五公里的距离,他们把这个位置安排的很巧妙,离城郊不远,但足够空旷僻静,这么荒凉人稀的地方,以现在商丘幸存者的数量来看,是不会轻易察觉到这里的,就算察觉了,也避不开他们每日二四小时的提防眼线。
由此可见,他们对于温饱的口粮的重视程度,不可谓不重视。
风轻羽等三人被他们拘押着一路走到男人口中所说的‘圣城’,那片荒漠离市区也就仅仅七八公里的距离,三人不禁叹气,只能怪他们倒霉,被鬼迷了眼,摸爬了半天也没走到,还被人给‘绑架’了。
进入市区的边缘,是一块被被高端文化时代抛弃的荒凉郊区,从眼前的灰白色的墙皮的建筑上看,这栋老旧的破楼应该有四五十年的楼龄了,外墙爬满了宽细不一的裂纹,不知道是不是视线不佳,楼梯似乎还有点歪斜,看上去岌岌可危。门口原本的入户门是被卸下还是因太老而‘寿终正寝’,蜕皮的门框上安装了一块不符合尺寸的大铁门,美观一点没有,应该很实用。
为首的老男人回过头,冷笑道:“你们走了多久?”
没等他们回答,伸手朝着西边瑶瑶一指,“在往那边走三四公里,就可以达到你们想去的地方了。”
三个人气的咬牙切齿,这老男人明摆了是嘲笑他们悲催的倒霉经历。他们也真是点背,距离居然只有这么近。
老男人见他们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脸色,笑着转身步入老楼,心情颇好的吹了一声口哨,身后的十几个青壮年就催押着他们往楼里面走去。
楼里黑暗,但是空间不小,也挺干净,很明显是长期有人打扫。
也不知道这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师是个怎样的奇葩想法,这栋老楼的楼梯居然陀螺转圈式的,下面都是悬空,只靠两边单薄的墙壁支撑重力,看上去很不安全。
房子举架不高,风轻羽一米八二的大个子,头皮还差十几公分就顶到了房顶,这种感觉给人很是压抑。从一楼上去二楼,进入一扇很普通的咖啡色防盗门,三个人不禁眼前一亮。
顾骄阳冷嗤一声,开口:“真是别有洞天啊,你末世前不是个瓦匠就是个木匠吧。”
这间屋子很大,其实,也不能称之为屋子了,因为它的面积几乎穿透了周围的所有住户,墙壁被开凿,没有了一道道遮挡,显得很是宽敞,由于楼梯的建筑特别,这间屋子的轮廓是一个扇形,里面全是一些老旧的家具、桌椅、使用器具,和朗明昊那厮宽敞明亮,现代感十足的小白楼比起来,简直是一天一地,差别隔开了好几个时代。
一点也不客气的将这里打量了个遍,风轻羽‘噗嗤’一声笑出来,讽刺道,“真是看人就能看出他住的环境,真是一点不假啊,人和房子一样,真他妈有年代感。”
老男人猛一回头,锐利的眼神从风轻羽的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定视在他的腰身上,目光灼灼有神。
风轻羽见这老男人不怀好意的往他下三路上瞄,紧盯着不放,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气流,跳起来就想去揍他,奈何身后的青壮年肌肉凸起的粗壮手臂一直死死压制着他,让他动一下都费劲,只好用谩骂来撒气,“你个老流氓,往小爷这看什么?妈的,再看我就挖了你的双眼喂狗,你他妈还看……”
听到他叫骂声,老男人不解的歪着头看他,“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风轻羽脸都气绿了,“误会你麻痹啊,说,你把我们绑押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风轻羽确实想错了,纵然他们仨都是个顶个的青嫩好看,就算是末世中很难寻到个有姿色的男人或女人,但是也不是谁都像他似的,看人脸出色心里就想着那档子事儿。
顾骄阳看着老男人的表情,在看到风轻羽腰身侧面那一块圆形的凸起痕迹时,骤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随即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是冷的直掉冰渣子,出声警告道:“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赶快放了我们。”
老男人让人捂住了风轻羽的嘴,转身看向顾骄阳。两人表情对上,就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能省则省,这年头,由于缺水,唾沫也是很宝贵的。
老男人脱下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出产的黑色皮质外套,仍在一把木椅子上背,然后转过椅子,劈开腿坐了上去。
他笑着掸了掸裤腿上的尘土,说:“既然你们都已经明白了,那我就不绕圈子了。”说完,眼神像一把刚从火炉中炼过的铁器,直刷刷的盯着风轻羽。
张子尧见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冷冷的开口,“你就别废话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男人丝毫不在意他恶劣的态度,直接挑明,“你们身上……有能源种吧。”
双眼一眯,补充道,“而且,还不止一颗。”
黝黑的一张老脸晒出阴狠狞笑,威胁道:“我劝你们还是赶快主动的交出来,别等我的人动手,否则伤筋断骨的事小,万一不能活着走出去,丢了自己的小命才是大事儿。”
三个人皆是咬牙切齿,看着老男人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打成马蜂窝,可是他们现在手里只有两杆被污水侵蚀的枪,他们被他绑到这里,压制动弹不得,还被他明摆着威胁,这种受制于人的无奈处境简直太侮辱人了。
风轻羽一听他提起能源种,一直‘呜呜’挣扎的脸立刻愣了一下,这才知道那老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顾骄阳冷声怼了回去,“你以为我们怕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
风轻羽使劲儿晃动着身体,右腿向后狠狠一踢,正好踢中身后人的小腿,就跟踢到铁板一样,脚尖向上蔓延到小腿,一阵发麻。
而他身后钳制他的人也因为一时吃痛,松懈了手上的力道。
挣脱开青壮年的手掌,风轻羽上前就是一记窝心脚,踹向老男人的胸口。
而老男人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举动一样,连人带身下的椅子,往旁边漂移而过,躲开了他突如其来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