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刚豪顿时大惊失色:“若祥,你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会死人的,再说,清明已经过了。”这时,真有个女人从里面哭着走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蒋奶奶。
顾刚豪哭也不是,笑也不得:“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在这里哭。”黄伊兰过去把她扶住:“妈,过来坐下,慢慢说。”坐下后,情绪才稍稍平静,若妍问:“外婆,你哭什么,你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有流氓欺负你?”
若祥则胸有成竹地帮她给出答案:“我知道她去哪里,她去医院看那个人了。”蒋奶奶又忍不住抽搐地哭出声。顾刚豪在无奈中夹着一些着急:“妈,您能不能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微微冷静后,她把双眸慎重地投向若妍:“若妍,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晕倒?”若妍止不住回头偷笑:“哈哈,你哭成这样,就是为这个?哈哈!我告诉你,我没事。”
蒋奶奶双眼冒着火花地说:“没事,可我听你那个已经过去的外公和外婆说,他们说你很不对劲,要我多多留意你。”若妍无奈地放出一口气:“这个外公,外婆,只会夸大其词,外婆,你放心,我真没事。”
蒋奶奶眼神里和语气中都带着万分肯定:“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别忘记,你两年前动过一次手术,我怀疑你肾有问题。”若妍还是以感觉自己为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很好,我没事。”
但蒋奶奶专门和她叫板,唱反调:“没事,没事怎么会晕倒?又不见我和你舅舅还有舅妈晕倒,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看着场面愈演愈烈,顾刚豪和黄伊兰赶忙出手阻止。
黄伊兰耐心给她分析:“妈,一次晕倒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那么激动啊。”顾刚豪连忙趁热打铁,顺着黄伊兰的意思往下说:“是啊,妈,你别瞎操心。”
蒋奶奶还是唯我独尊,以自我为中心,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你们不知道,当时在韩家,韩晓军说一个月后再去复查,要不是有问题,干嘛要去复查?”
若妍百口难辨,只好把哥哥推出来当挡箭牌:“大哥,我搞不定外婆,当时你也在场,你来说服她。”顾刚豪也很是着急:“若祥,这是怎么回事啊?”
若祥只好把当时在韩家的情况说出来:“当时陈老板说那个人患上畸胎仲瘤,若妍就晕了。舅舅把结果拿回来,他说医生说若妍现在没事,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事。”
蒋奶奶马上连声往下说:“看吧,看吧,若祥都这么说,而且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孩子得白血病,她父母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我怕她也会。。。。。。”
若妍怒气冲天地站起来,大声和蒋奶奶发起对抗:“外婆,你不要对号入座,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大哥刚刚也说了,以后才会有事。我何止以后会有事,以后我还会死呢?有本事您一辈子守着我,不让我死啊!”
“你。。。。。。”蒋奶奶欲言又止,黄伊兰两个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若妍:“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跟外婆说话?”蒋奶奶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顾刚豪却送给若妍一段莫名其妙的指责:“若妍,你没事晕倒干什么,你看,把我妈给吓着了。”若妍满心委屈全部写脸上:“舅舅,你不要不讲道理,晕倒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我叫我不晕倒,就能不晕倒的。”
面对着亲人们声声指责,若妍既气愤又伤心,她大哭着冲到房间里,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落日帮天空的西边穿上一套红衣裳。太阳光芒也在迅速退减,又藏起来和人们捉迷藏。
这时,若祥来到房间,走到若妍身边:“若妍,你刚才真是不应该和外婆这样说话,她也是担心你。你这次晕倒真是把她吓坏了,她以为你病得有多严重。”
若妍怒火还没有完全消除,坐起来擦干眼泪,带着一点火药味说:“本来就是嘛,她分明是无事找事,只不过是一次晕倒,就一口咬定我有问题。”
若祥眼神和脸上都略显出担心:“你别怪外婆,你这几天变化真的很大,常常无精打采。”是啊,两年前那一次手术,把自己一个肾切除,不会真出问题吧?不会的,生病这个词不会出现在自己人生字典里。
“大哥,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呢,如果手术我就留下病根,那你两年前也去跳海,那你又落下什么病根呢?”若妍胸有成竹地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