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灵魂好像已经脱壳,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刚才当着袁牧放面的倔强此时全部崩塌,桑青的表情是绝望的痛苦,贝齿紧紧的咬着唇萼,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桑青告诉自己,为一个骗子,不值得!
用尽浑身力气,紧紧咬住,当嘴唇被咬破,当血液蔓延,桑青再也欺骗不了自己可以装作不哭,她一个转身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被子里,放声大哭!
七年的感情,二千多个日日夜夜,早已经渗入骨髓的一份感情,如今要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体内抽离,这种感觉,就像是剥皮抽筋似的,身体还有心里承受的是一场极致的酷刑。
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问道,曾经在这张床上,他们拥抱,接吻,他们融合……
嘣……桑青似乎听见了世界崩溃的声音。
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心口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还要来的犀利,而这些伤害,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了,脸上的泪水能够擦去,但是心中的痛楚却怎么也带不走,桑青告诉自己,只可以在今天,最后一次因为悼念这份爱情而肆意的流泪。
“牧放,我告诉你,这样的女人真的不能要,你自己的条件也不差,何必要这样低声下气呢?”一路上吴梅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袁牧放什么话也不说,眉头一只紧紧的锁着,袁有保不停拽吴梅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没看到牧放的脸色很难看吗?
“我说老婆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问了!”整个晚上,这算是袁有保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吴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女人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
袁有保急了,急忙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帮她说话呢?那个女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我们儿子!”最后一句话袁有保是凑在吴梅而耳边压低着声音说的,“你就不要在说了,儿子闹心着了!”
吴梅噘了噘嘴巴,终于安静了,袁牧放随便给他们二老找了一个宾馆,这其间还发生一个插曲,吴梅知道房间的价格死活夜不肯住,一个晚上要三百块,这若是住到过完年得到多少钱啊?都快赶得上家里半年的花销了,肉疼,但是袁牧放显然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和精力再去跟她折腾了,放下行李就走人了。
“老袁,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袁牧放走后,吴梅又发起了牢骚,“他虽然不是我亲身的,但是自从他进了我们家我也从没有亏待过他啊?将他当亲儿子一般看待,可是今天,当着外人他竟然那么吼我,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啊,简直就是养了一白眼狼!”
“行了行了,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牧放这些年也不容易,一个人在这里打拼,你也体谅体谅她,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洗洗睡吧,我都困了!”袁有保打了一个呵欠。
“睡觉,睡觉,你就知道睡觉,真不知道是不是猪投胎的!”吴梅瞪了他一眼,袁有保也不在管她了,自己洗洗弄弄然后便钻进了被窝,“这床真舒服,比家里的炕头软和多了!”袁有保说了一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吴梅可睡不着,肚子里面憋着一口气了,不管怎样,桑青这样的儿媳妇是绝对不能要了,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牧放对那个女人彻底的死心呢?吴梅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秦家别墅,佣人跟在袁牧放的后面大声叫着,“姑爷,姑爷!”试图拦住袁牧放,实在是袁牧放脸上的表情太过骇人了,袁牧放一把狠狠的推开了佣人,“你敢挡我,明天就给我铺盖走人!”
蹬蹬的上楼,袁牧放上楼走到他和秦文怡的房间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这个点儿秦文怡没有睡觉也没有换衣服而是在沙发上端坐着很显然是在等袁牧放。
袁牧放一脸阴沉,这会儿,他杀了秦文怡的心都有……
走上前,他一把就掐住了秦文怡的脖子,面色凶恶如向秦文怡索命的恶魔,嘴里还不停说道:“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要去找她?”
被掐住脖子的秦文怡很快脸庞就胀红了,可是她的表情竟然没有分毫的痛苦反而嘴角还泛着笑意,她就那么望着袁牧放……
“姑爷,姑爷!”闻讯围过来的佣人们看到这一幕给吓惊呆了,姑爷这是要杀了小姐吗?
“袁牧放,你给我放开文怡!”秦天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奋力推开众人一下子就冲到了袁牧放的面前,挥出手臂朝着袁牧放的脸上就狠狠的砸了一拳,袁牧放松开了秦文怡和秦天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互相谁也没有讨到便宜,很快两个人就挂了彩,秦文怡被佣人搀扶着顺过了起来,刚好看到袁牧放被秦天压在身下,秦天又是一拳想要夯过去,秦文怡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冲过去一把拽开了秦天,秦天的身体撞上墙壁,他低呼了一声,爆了一句粗口,“文怡,这男人要杀你,你怎么还要帮他啊!”
“谁让你打他的,谁让你打他的?”秦文怡冲着秦天生气的吼道,秦天这还是帮倒忙了?面对秦文怡的质问,他满怀恨意的望着袁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