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洛出去后,七儿接过轮椅推他离开,那名精兵正要将门关上,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让我进去,你干什么拦着我?不知道我是谁吗?走开!”
嗯?
那是赵权至的声音。
他不是被黄大人叫去问话了吗?怎么在这?
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只见他提着一壶酒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边往里冲,一边扯着嗓子喊,“时言,我来看你了,时言……”
而守在外面的那名精兵追在后面,一脸为难,倒不是他真的拦不住赵权至,而是人家毕竟是江广总督的儿子,这般硬闯进来,他总不能拔剑拦在前面吧?要是伤了人家,江广总督怪罪下来,自己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便只能出声劝说:“赵公子,你不能进去,黄大人有令,谁也不能进去。”
谁也不能进去?
可赵权至一进去就看到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苏子洛!
哼!
他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好歹也是江广总督的儿子,身份不高,但是也不低,怎么能这样悬殊对待?便吼了一声:“苏将军可以进来,为何我不可以?”
精兵:“……”
百口莫辩!
而赵权至一向敬重那位人人称赞的苏将军,自然不能在他面前失了礼数,赶紧拱手道,“没想到苏将军在这里,一定也是来看时言的吧。”
苏子洛点了下头,“赵公子你这是?”
赵权至将提在手里的那一壶酒扬了扬,说,“我怕时言被关在这里给闷坏了,所以给他带了一壶酒,让他也馋馋嘴。”说着,他扯着嗓子冲门内喊,“时言,我给你带酒来了。”
在他身旁的精兵说,“赵公子,现在世子被关着,你不能带酒进来。”
“可我已经进来了!”赵权至狠狠的瞅了他一眼。
精兵,“……”
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时言走到门口一看,就看到赵权至站在院子里,问,“赵权至,你来做什么?”
赵权至不过是假借送酒的名义想进来看看他,此刻见他安然无恙,倒也放心了,便扬了扬手中的酒,说,“时言,我给你带酒来了,是你喜欢的桂花酿,我知道你在这无聊,所以带酒给你解解闷。”
“还是你念着我,知道我缺酒。”
“那是!”赵权至快步走了过去,一到门口就将酒给了他,可是瞧着里面的桌上还放着几盘可口的点心,便说,“你小子,我们在外面为你担心,你倒好,在这里反而乐得自在,早知道,我就不带酒给你了。”
李时言呵呵一笑,抱着手里得来的酒自然不肯在撒手,只是捏着拳头在赵权至的胸口上锤了一拳,说,“知道你拿我当兄弟,等我出去后,一定跟你痛饮三杯。”
“我等着!”赵权至道,“他们都说你杀了人,我偏偏不信,就你这小子,也就平日里嘴巴上能耐,动手杀人的事你可干不出来,所以我信你,也一定会帮你!”
李时言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感动。
都说人一旦落魄,就会人人避之远之,却没想到赵权至还雪中送炭,这样的朋友果然没有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