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云浅便没有见着小八,欧阳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云浅问道:“四婶,今日怎不见小八?”
欧阳氏神色一暗,强打着精神笑了笑,道:“婉姐儿半夜有些不舒服,已经吃了些药了,这会儿还睡着,不忍打扰她就没叫起来。”
云浅有些担忧。
赵氏问道:“是不是昨日着了寒气,病着了?有没有叫宋大夫瞧?”
“身子是有些烫,找宋大夫开了药吃了。”欧阳氏说道,众人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没有继续问。
从老夫人院子出来的时候,欧阳氏拉着云浅欲言又止,云浅主动说:“四婶若是有需要侄女的地方,可叫人去找侄女。”
她行了福礼,便先离开。
谁知,云浅才回到院子里用了膳,四房派人匆匆过来说小八拉肚子了,还吐,所吐都是昨日吃的烤肉。
云浅一听,就知道坏事了。
昨日她走了以后,小八肯定还吃了烤肉,便带着雪鸢跟来人前去。
路上她问雪鸢:“昨日我和三姐走了之后,小七可否又吃烤肉了?吃了多少?”
“昨日几位姑娘走了之后,奴婢只又烤了三次,都没让八姑娘吃。”雪鸢知道云浅真生气了,忙把昨日的事情说一遍,“后来表小姐说她也学会烤活儿了,将刷笔揽了走,将奴婢也打发回去了。”
云浅皱了皱眉头,她看向四房派来的人,那人她见过,是小八身边一个丫鬟,那人道:“雪鸢姐姐走了以后,八姑娘吃了三串,奴婢和妈妈瞧着都没烤熟,不让八姑娘吃,可是表小姐哄着八姑娘都不听我们的。”
“胡闹,你们既是四婶派在八姑娘身边的,怎么又听她人做主子?!”云浅说道。
那丫头害怕了,噗通跪在地上:“奴婢,奴婢知错了。”
“现在不是扯对错的时候,先过去吧。”云浅走路急匆匆,后面的雪鸢将那丫头拉了起来,追了上来,云浅才又问道,“可有请大夫看过了?”
凌晨小八就不舒服,请了宋大夫,误诊做伤寒。
这个宋大夫,三番几次误诊,估计在侯府也到头了。
云浅此次问的是小八上吐下泻后,可否请大夫。
“请了。”那丫头眼角挂着泪水,“请的是顺安药铺的大夫,还挺年轻的。”
挺年轻的,四婶觉得不靠谱,又请了她?
等等,顺安药铺,挺年轻的,莫非是?
“可是顺安药铺司徒少掌柜?”云浅问道。
“是的。”
这回云浅疑惑了:“怎么请的是他?”
“司徒大夫不好吗?”那丫头心头又揪了起来,双手捏在胸前。
“是好,有这位大夫出诊,你们就放心吧。”
云浅松了一口气。
司徒风的医术,她还是认可的,有他诊治,小八这回会没事。
不知为何,云浅竟是这般信任他。
也许是那****给太子止血后,他一个人承担最后部分的原因吧。
到四房院门的时候,恰巧遇到司徒风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药童。
司徒风并没有惊讶,朝她拱手作揖,云浅行了福礼,便与他错身,匆匆往院子里去。
小八的房间里充斥着呕吐臭味与屎臭味,加上熏香味,有点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