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啊她觉着,她的命都是跟阿柔幺妹挂在一起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觉着神奇的同时,又非常欣慰!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黄柔现在最信任的除了幺妹就是她,忙小声道:“娘你放心,幺妹说了,学章会没事的。”
“幺妹说的?乖乖快告诉奶奶,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她拉着孙女问。
幺妹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奶奶,同样的,她最信任的最喜欢的人也是她们俩。她小心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三个伯娘和四个姐姐正三层外三层的把顾奶奶围得水泄不通,她应该听不见。
小丫头紧张极了,咽了口口水,“叔叔是……”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外头“啊”一声,是顾奶奶喜出望外的“学章”,一连叫了十几声。还有几个伯娘也在叫“学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之类的,她们这卧室门是真不隔音,外头说什么里头都能听见。
忽然,她蹬蹬腿,示意奶奶放她下地,迅速的冲出去。
只见活生生的,一身湿漉漉的叔叔,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他的头发和衣服还在往下滴水,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众人。
“学章你……你没事儿?”顾老太仿佛被吓傻了,她“死了”的儿子居然就活生生的站在她跟前!
她赶紧冲上去,也不管他浑身的水,一把抱住儿子的腰,“臭小子你怎么回事你要吓死你妈啊?”
“臭老三,你妈没了你大哥和小四妞,你还要让我再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吗你?啊?你倒是说话啊,你聋了吗?”她恶狠狠的,气哼哼的,在儿子背上拍了几下。
顾三被她震得心肺皆疼,“咳咳……”
“奶奶别打我叔叔,我叔叔没事,我就说吧,他只是去洗个澡……对,洗澡!”幺妹开心坏了,她的叔叔真的醒过来啦!她赶紧跑进卫生间检查,那河蚌果然不见了。
这无疑是印证了她的推测。
“洗澡?你大白天的躲卫生间洗澡干啥?干嘛还关着个门,看你老娘要急死了也不出来,你躲瘟神呢你?”顾老太满眼狐疑的说……况且还弄湿了一身的衣裳。
顾三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低着头反驳:“洗澡不关门吗?”
顾老太虽然觉着理由有点牵强,可一想,又说得过去。家里还有个五六岁的女孩,别说不是老三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也得注意点儿,关门洗澡好像也……也挺正常?
“可怎么还穿着湿衣服?”
小插话精上线:“因为我叔叔穿着衣服洗澡呀!”
她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劲,反正有时候她就是会穿着洗,妈妈和奶奶用湿毛巾帮她擦汗,也算洗澡吧?
可她不知道,这句话,却彻底的让大人们想歪了。
青天白日,平白无故的,穿着衣服“洗澡”,还弄得一身水,有人来了也不敢出来,关起门躲在厕所里……这,结过婚的谁不知道啊,这明摆着就是人小两口感情好,蜜里调油呢!
这不,顾老太也被这个“推测”弄了个大红脸,难怪刚才儿媳妇一直说他没事让听她解释,可她哪里听得进去?难怪幺妹也不哭不难过,一点儿也不像大人出事的模样……她就说嘛,幺妹怎么可能这么没心没肺?
顾老太啊,她都忘了刚才是怎么骂人的啦!
她就高兴的,难为情的,害臊的把儿子赶回房换衣服。
崔老太一头雾水,也跟着出来,以眼神询问春晖,顾学章真是从卫生间里出来的?
春晖点点头。
她觉着,今儿真是坐直升飞机!本来以为四婶和幺妹好容易过上了好日子,谁知突闻噩耗,顾三叔居然死了?难道还是改变不了他英年早逝的命运吗?而且吧,掐指一算,这辈子死的比上辈子还早这是什么道理?
可周树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整个县城都传遍了,几百人连续找了好几天,车都是从水底打捞上来的,人肯定早冲到哪儿去了。
这么大的事谁敢乱说,她也是信了的。
可现在,顾三叔又活过来了?
春晖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顾三叔也是跟她一样,死了又重生的人?
卧室里,黄柔愣愣的看着丈夫,半信半疑的问:“你,你真是顾学章?”
男人皱皱眉头,四下里打量,满眼的陌生,就连看向她的眼光,也是充满打量和好奇,“你是?”
黄柔一愣,“我是黄柔啊,你……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他,重复她的话,“黄柔是谁?”
这下,黄柔彻底懵了,“我们刚结婚两个月的啊,你……你怎么……”她上上下下的摸着他,掀起他的衣服,看胸前的伤疤还在,肚脐眼上三寸的地方也有一颗黑痣,人是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