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歉疚感快要将我整个人折磨疯掉,我可以说,我是爱你的,所以自私地不愿意报警抓你。”
“但是却不能再昧着良心跟你幸福。宫凌,你说,横亘在我们之间这么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还要我怎么跟你生活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宫凌沉默良久。
一为她说爱自己而欣喜若狂。
二,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做的这件事是否错了。
可是赫连弈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
赫连弈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试图拐走他老婆孩子的情敌而已。
难道要他为了祭他在天之灵跟她分开?门都没有!
这么想着,他也说了出来,“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要我放你离开,绝无可能!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们也彼此折磨下去!”
唐晩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自嘲的笑,早知道不会有用的不是么?
他这段时间对她太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的话他都会听了。
忘了他一直是个专制独裁的人。
那她还有什么奢求呢?
他说他爱她,爱就是不顾她的意愿,宁愿折磨她的身心也要将她捆绑在身边么?
不,这不是爱,这只是独占欲而已。
而她,就这样吧。
背着罪孽苟活一世,只能下辈子再为赫连弈赎罪。
经过这次交谈,接下来住院的的日子,唐晩即便可以说话,也沉默地如同前几日不能说话一般。
宫凌知道,她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可是怎么办呢?他依然不愿意放开她。
似乎上一段恋情没有抓住,这次他怎么都不舍得放手。
只能一个劲地喂她吃的,即便她不开心,也要将她养得好好的。
却每次都在给她削完水果后将刀子藏起来。
似乎这样就能杜绝她再自杀。
这天他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必须要亲自赶往公司处理。
他不放心唐晩,将阿律叫过来守着她。
一是怕她再想不开,二是怕她逃跑。
回到公司后,边听着经理的汇报,边往办公室走,“立刻召集高层开会!”
他进了办公室的门之后却发现两个办公桌后都空无一人。
他眉心狠拧了以后,走出门问那六个秘书,“叶澜她人呢?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
本来这女人在他眼里已无足轻重,但来的路上他眼皮一直跳,心神惶惶。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和唐晩有关。
但公司的事又不能不处理,墨昕宸将公司交给他,出了漏洞,不能不收拾。
他劝说自己,有阿律看着,应该不会有事。
毕竟别人不好说,阿律可是他一等一的属下。
可是这种惶恐在看到叶澜不在的时候莫名加重了些。
所以他才会问六个秘书她的去向。
其中一个秘书说道:“这几天她一直都有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出现。”
宫凌眉头又皱了一下,正欲给阿律打个电话,那名经理便向他提醒道:“宫总,人员已经召齐了,您该去会议室了。”
宫凌顿时歇了心思,抬步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