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绪似乎是来自于,她没等他?
索性想不通,宫凌懒得深入去想。
刚想进客厅,却从一侧闪出一抹人影,“少爷。”
宫凌不明所以地看着阿律,“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
阿律抬头,目光不卑不亢,“阿律想问少爷刚刚去哪了?”
宫凌眉峰一拧,“你今天吃错药了?问我的行踪?!”
“您送那个长相像夜小姐的女孩回家了是么?”
虽然阿律这句是疑问句,却是以肯定陈述的口吻说出来。
宫凌死死地盯着他,“阿律,你逾距了。”
阿律眼中透着失望,“少爷,我请你清醒一点,那不是夜小姐,夜小姐已经死了!你这样置唐小姐于何地?!”
“你给我闭嘴!”宫凌终于忍不住发火,“这女人还是有点本事,这才在这里住了多久,就能让楼一爱上她,连你也为了她跟我呛声?!”
阿律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凌,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劝解却让宫凌将怒气转嫁到唐晩身上。
“您罚我我也要说,这和唐小姐有什么关系?!唐小姐能够服众是她性格好!少爷也对外宣称了她是你的妻子。”
“她和赫连弈闹出绯闻少爷都能大发雷霆,难道少爷您就不该对她忠诚么?!撇开其他的不说,唐小姐为您生了个儿子!您就不该好好对她?!”
“够了!”宫凌脸色阴沉如水,“我不罚你,但若有下次,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下去!”
阿律猛地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句不发地转身离开。
宫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间的烦躁更甚。
走上楼来的时候,看到唐晩那间禁闭的卧室门,突然就迈不动步子。
微叹一口气,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面对着一屋子倾倾的音容笑貌,他仿佛找到了皈依一般躺在床上,但又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不满足。
第二天,唐晩醒来以后惯性地摸了摸床的一侧,冰凉的像是从未有人造访过。
她脸上划过一阵失落,接着心里如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
他送那女孩回家,一定宿在那了吧?
想起那些个缠绵的夜晚,他是否也会像抱她一样,吻遍那女孩的全身,然后再进入呢?
一想起这个可能性,她只觉得空气稀薄得令她快要窒息,眼泪瞬间如泉涌。
早晨的闹钟响起,提醒她没有时间再自怨自艾。
她花了半个钟头捣腾好自己,确定不会看出有哭过的迹象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宫凌也从另一扇门中走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中各有各的复杂思绪。
就连唐晩自己都没发觉,已经绝望了的心底突然萌生的那一丝喜悦是从何而来。
昨天那则新闻,他没有刻意出手去压,想必她也看到了。他也知道她看到了。
所以她没必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眼下两人的见面未免就有些尬。
唐晩想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经过去孩子们的房间,走到他身边时却被攥住手臂。
宫凌挑眉,“也不打个招呼?你当我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