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得她这个外人在场,兄妹三人就斗了起来,媒婆害怕啊。
家丑不可外扬。
权贵人家一向视名声如命,虽然她瞧着安大少爷不是个在乎名声的人,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怕她嘴大往外说对她痛下杀手?
她可赌不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媒我不做了,”媒婆丢下一句,赶紧跑了。
她爱钱,可不爱昧良心的钱。
要真为了保媒把人家安大姑娘给逼死了,往后京都还有谁会找她做媒?
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媒婆逃之夭夭。
安二少奶奶把云初手里的金簪夺下来。
云初抱着她哭。
安二少奶奶瞪着安大少爷,“若不是云初,我们现在这会儿还在流放做苦力,如今文远伯府爵位还回来了,云初又还在孝中,你为什么急着给云初定亲?!”
定亲也就罢了,还给人做填房。
这么作践云初,他也不怕老伯爷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他拼命!
安大少奶奶,也就是新文远伯夫人,她道,“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云初好吗?”
为云初好?
安二少奶奶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久,她还真不知道大嫂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二少奶奶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冀北侯府二少爷对云初有情吗?!”
安大少奶奶笑了一声,“有情又如何?太后赐婚,难道冀北侯府二少爷还敢抗旨不成?”
“云初是我们文远伯府大姑娘,难道弟妹想让她给人做妾吗?”
“给云初定了亲,也省得冀北侯府二少爷总往咱们府上跑,到时候闲言碎语传开,于云初名声不利。”
“亲事定下,冀北侯府二少爷也能早点死心,免的他们将来越陷越深,越痛苦。”
虽然安大少奶奶没憋什么好心,但话确实说的振振有词,说的安二少奶奶接不上话。
云初给人做继室填房不行,做妾就更不行了。
安大少奶奶心疼云初,老伯爷和夫人不再了,没人护着云初了。
安大少奶奶看向站在一旁的江妈妈和彩蝶。
江妈妈是云初的奶娘,对云初的疼爱之情不比伯爷和夫人生前少,彩蝶更是为了云初连命都豁出去了。
现在大少爷这么欺负云初,怎么不见她们站出来帮云初说几句话?
江妈妈脸色冰冷,彩蝶一脸愤怒。
但她们谁也没说话,江妈妈还抓着彩蝶的手,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