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香油钱的份上,忍不了也多了几分忍耐。
谢锦瑜又踹又砸,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师太也早习惯了。
喜欢砸就砸吧。
左右砸坏的东西镇北王府会赔的。
谢锦瑜跪在地上哭,丫鬟也跟着哭,“姑娘,你别挣扎了……。”
二姑娘挣扎没好下场。
三姑娘没挣扎,反倒过的好一些。
大姑娘好歹也是王爷的亲生女儿,王爷再狠心也不会亏待了她。
现在王爷人不在京都,她这么折腾,谁会怜惜她?
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提到谢锦欢,谢锦瑜恍惚了一瞬。
是啊。
不摆脱镇北王府,她这辈子都会被人拿捏在手里,谈什么报仇雪恨?
她嫁不了大富大贵权势之家,可至少嫁了人,她还有嫁妆。
手里没钱,有谁会听她使唤?
谢锦瑜擦掉眼泪,道,“之前是我太蠢,以后不会了。”
丫鬟喜极而泣。
谢天谢地。
大姑娘总算是想开了。
……
深秋了。
树叶凋零。
农忙后的田野,光秃秃的。
一山坳处,南安郡王和苏崇他们骑马而立。
风掀起他们的衣袂,和远山仿佛融成了一幅画。
他们遥望远处的城墙。
城墙上吊了二三十名百姓。
攻城常用弓箭,还有苏锦制造的连弩车,更是攻城利器。
区区一座城池,就算再易守难攻,这么久也该攻下来了。
可他们根本没有攻城的机会。
他们不能枉顾这些百姓的性命,只能驻扎在那里,静候时机。
大军依旧形成围困之势,但东乡侯已经来和老王爷他们汇合了。
崇国公和齐王不把百姓们当回事,或许能保他们一时,可这样做无疑是在头顶上悬了一把利刃。
这把利刃利用的好,或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了齐王。
只是这时机要等,南安郡王他们都是闲不住的性子,闷在军营里,不如出来散散心。
远处,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山坳处的静谧。
一男子骑马过来,道,“大少爷,刚刚夫人送了家书来。”
苏崇好些天没收到家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