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坐在软轿内。
看着手中玉佩,一脸痛苦。
想到女儿要嫁给人做平妻,她就心如刀割。
偏生要嫁的是个病秧子,嫡妻又是个凶残的。
她女儿这不是在跳火坑吗?
玉佩虽精致,可右相夫人只觉得烫手,恨不得扔的远远的才好。
回到右相府,进了正堂。
周老夫人急问道,“那玉佩是谁的?”
“是谢大少爷的,”右相夫人道。
“怎么会是他的?”二太太惊讶。
老夫人心急如焚,“怎么处置的?”
右相夫人不愿意说。
丫鬟道,“镇国公府答应夫人迎娶大姑娘做平妻。”
半晌无人说话。
直到一声叹息从老夫人口中溢出。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右相得知这消息匆忙赶来,人未进门,两个字先砸进来。
“糊涂!”右相生气道。
右相夫人望着他,“我怎么糊涂了?”
右相望着她道,“谢大少爷有病在身,命不久矣,你把漪儿往他身边塞做什么?”
“当初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当街抢了谢大少爷,东乡侯知道他有病在身,都不愿意嫁女儿,是南漳郡主进宫求了皇上才不得不嫁,你倒好,”右相道。
右相夫人反应过来,站起道,“这回真是我糊涂了。”
谢大少爷命不长久。
他一旦过世。
他轻薄漪儿的事自然随人逝。
将来漪儿的夫婿还会跟个死人计较吗?
这样心胸狭隘之辈,也入不了她和相爷的眼。
左不过把漪儿多在身边留两年,也不用去给人做平妻,和东乡侯的女儿抢男人。
右相府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
右相夫人焦灼道,“我这就把玉佩还回去,漪儿不嫁了。”
她抬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