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心中冷笑,若那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偿所愿,那她可是打错算盘了。
她继续说道:“陈嬷嬷办事公平,不论是谁,若是犯了错误,她都会按照宫里的规矩处理。我自然也不例外。”
城青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眼睛在这几人身上不停的来回打量着。想了想,她开口说道:“我不管是你们中间的哪个想要害夏雨,也不想知道是为了什么要害夏雨,这次的事情一完,我就会离开豆腐斋。今后在宫里遇见了,你们就当不认识我,我也当不认识你们。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之前夏雨弄得我满脸包,我都没有想出往她鞋子里放钉子的这种事!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呵呵,可这有什么关系,我也看不起你们!”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们,也一点儿都不喜欢夏雨!可我平日看着夏雨跟你们关系可真是不错,什么姐姐妹妹的每日里叫得欢快的很,没想到转眼就在背后下这样的黑手。啧啧,你们今后若是还要扮好姐妹的戏码,你们就继续扮演吧。拜托你们今后可千万不要理我,我可担不起你们这般的姐妹情!”
说完这些,城青却是转头就走。
她的这一番话却是说得众人哑口无言,草木深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我去打饭了。”说完,她便和河在一起出去了。
等众人都走后,家花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床边,她看着夏雨,叹了口气。
豆腐斋。。。。。。
今后怕是再没有豆腐斋了。。。。。。
与此同时,破山正恭敬地对着面前的陈嬷嬷,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的描述没有夸张的成分,一板一眼的,把自己看到的每个细节都说了出来。说完后,汤婆婆补充道:“这放钉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把钉子擦拭得十分干净。这也是夏雨的运气好了,若是那人心肠再坏一些,用了生锈的钉子,那夏雨的那只脚可算是要废了。”
陈嬷嬷听了两人的问话,微微沉思片刻口开口说道:“此事定是豆腐斋里自己人做下的。平日里那么多时间可以动手,可那人去而偏偏选在了要去凤鸣宫之前动手。这事情却是不能不让人多想。如今却是有两种可能,一种呢,便是豆腐斋里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嫉恨夏雨,不想让夏雨出风头。弄伤了夏雨的脚,按照她的伤势情况来看,是无论如何赶不上去到凤鸣宫内的表演了。”
“这种情况还好说,不过是宫女们之间的矛盾。至于第二种情况,就略为复杂了。夏雨不能上去,就空出来一人的位置。这空出来的位置定是要让人去补上的。这补上的人目的就是要去到凤鸣宫内!当日演出,不仅仅是皇后娘娘会看,宫中的各位主子为了凑热闹也会出现的,不仅如此,就连圣人也会出场。满屋子的贵人,此人处心积虑的要进入凤鸣宫的目的,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深思啊。”
听了陈嬷嬷的话,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破山低着头,却觉得心中十分不安。
陈嬷嬷说的这两种情况,她觉得十分有道理,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情况。可是无论哪一种,都让破山觉得不寒而栗。陈嬷嬷看了破山一眼,开口问道:“家花呢?”
“家花姐她在屋子里照顾夏雨。”破山恭敬地答道。
陈嬷嬷点点头说道:“亡羊补牢。家花此时怕是心里自责不已,又怕那人又突然对着夏雨出手吧?此事你们莫要着急,我会多派一人去你们院子里照顾夏雨,平日里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只是你回去找个无人的时候跟家花说,让她留意草木深和河在这两人。”
“草木深和河在?”草木深倒是罢了,此人一向是以大大咧咧的面目示人,可到底她心里是如何打算的,旁人也看不出。可是河在。。。。。。,破山不解地问道:“嬷嬷,河在那人你也是知道的,最是胆小不过的。放钉子的那人定是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动手的,河在的眼睛不好,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楚,她如何能做下此事?再说了,她平日里跟夏雨之间虽然并不热络,但也没有什么口角更别提利益冲突了。与其怀疑河在,不如说城青更加可疑,她可是摆明了的不喜欢夏雨的。”
陈嬷嬷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这丫头,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得干净了?看人不看远近!你不要因为河在平日里对你颇多依赖,便觉得她是软弱老实之人。城青虽然不讨人喜欢,但算起来,你们院子里的人,除了你与家花,也只有城青最没有做此时的动机了。”
“可是。。。。。。”破山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陈嬷嬷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之前夏雨与城青胡闹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们隐藏的很好吗?实话告诉你,城青不久以后就会调出太素宫,去到她干娘手下做事,彻底跟你们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不仅如此,她那位马干娘早就已经私下里跟与她交好的人说过,待到城青出宫的时候,她便也会告老还乡跟着城青一起出宫。这两人,如今只想着在宫里多赚些银两罢了,怎么会冒险做出那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