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
阎埠贵穿好衣服,提上水桶,悄声走到阎解成睡觉的上铺,推了推他的头,小声道:“解成啊,到点了,咱们走吧!”
阎解成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一边揉眼,一边打着哈欠道:爸,你可真行,我都回来一个多小时了,先前你没听见动静啊?”
“啊?”
阎埠贵吃了一惊,大叫了声,又赶忙捂住了嘴,小声问道:“你这小子怎么又不声不吭的去河里摸鱼了,我还从没有夜钓过呢!那你跟我说说,你这回带回来多少鱼获?”
阎解成唇角勾了勾,一脸遗憾的说:“没多少,这次运气不好,就弄了十来条一斤多的小鲫鱼。”
“这不,我一回来就把它们放在咱家门口的水缸里养着了,这样咱们家就能天天喝到鲜鱼汤了。”
没等阎解成把话说完,阎埠贵已经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门,拿着手电筒往水缸里照鱼去了。
。。。。。。
清晨一大早。
前院。
从屋里出来倒尿盆的街坊邻居们注意到,阎家的大水缸上,不仅凭空多出了一个木板,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
“嘿!我说这三大爷,怎么把水缸给挡上了?难道里面被他藏了什么宝贝?”
一时间,阎家的大水缸,成了今天聊的第一个话题。
后院,刘家。
刘光齐一脸激动的跑进屋,对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刘海中道:“爸,刚才我出去上厕所,听到前院那些大妈们聚在一块议论,说三大爷家的水缸里养了条大鱼,足有上百斤呢,都快把水缸给撑破了。”
刘海中眼前一亮,撂下水杯。
“这阎家,整天上哪弄的那么多鱼,现在这猪肉难买,鱼肉也成了稀罕物,可惜了,我昨天跟他们家关系闹的有点僵,不然就能拿咱家的粮食跟他们换鱼肉吃了。”说到最后,刘海中脸上多少带了点后悔。
“爸,我跟阎家兄弟关系还不错,要不你让妈把粮食给我,我去找他们家换鱼肉怎么样?”刘光齐咽了下口水,建议道。
等刘光齐提溜着十斤玉米面刚一走到中院,就见傻柱一边摇头,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什么的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是有心事。
“傻柱,大早上的,瞎琢磨什么呢。”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帮着贾家说话,所以不好意思去阎家换鱼肉吃吧?”刘光齐笑着走上前问道。
傻柱白眼道:“荒年饿不到厨子,我是缺那口吃食的人吗?”
接着解释道:“昨天阎解成做的叫什么杂烩羹的你应该吃过了吧?”
“我这琢磨了一晚上了,也试着做了几次,可就是做不出那个味道,我这真是有点想不明白,就阎解成那两下子,还真能掌握什么特殊秘方?”
“嗨!管他呢,能占阎家一回便宜就够了,你难不成还想天天占人家便宜。”
刘光齐撇了撇嘴,一脸回味舔了舔嘴唇,满脸惊叹的说:“不过该说不说,阎解成做饭是真好吃,我看他那厨艺,完全不在你之下呀,傻柱,你应该庆幸阎解成没跟你一块工作,要不然他那手艺在你们厂一露,你不被比下去才怪呢!”
傻柱怼了一眼刘光齐,十分的不屑:“刘光齐,想屁吃呢你?”
“就阎解成那三脚猫的手艺,能跟我这个后勤大厨比吗?”
“那小子也就是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要是正儿八经的让他做几道川菜,你看能不能把他给难为死。”
“得得得,傻柱,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懒得搭理你。”见傻柱的倔脾气上来了,刘光齐不耐烦地一挥手,拎着棒子面去了前院。
“不行,一百多斤的大鱼,也亏阎解成那小子能弄到手,我得去掌掌眼。”看着刘光齐的背影,傻柱把脚往前一抬,但忽然意识到是什么,着急忙慌的又回了屋。
阎家。
全家老小,一个不落都聚集在了厨房。
“妈,好大一块肥肉啊,你是不是要炼油啊?那剩下的猪油渣,可一定给我留点儿。”阎解旷留着哈喇子,看着三大妈将半拉子肥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忍不住问道。
见阎解旷问出了自已的心声,阎解放和阎解娣纷纷用期盼的眼神看向三大妈。
三大妈一边切肉,一边皱眉道:“这可不行,你爸可是说了,这肉咱家只能留半斤,剩下的得找院里的两位大爷全都换成棒子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