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助教当初都有点后悔教导这个。
李承平原以为会在府学学到些原先没有的知识,哪曾想,不过是与关中书院时一样,事事都要靠自已。
府学进出也远没有李承平想的那么艰难,只要做好登记,随意外出倒是不太行,但偶尔出去逛逛还是可以。
尽管能外出,但旷课还是尽量不要旷,免得传出去影响李承平好好君子的名声。
学堂内的生员稀稀拉拉,柳安心不在焉的写着大字,“不知道今日助教何时到!”
李承平伸了个懒腰,伏在桌案上,“谁知道呀!今日马术课我就不去了,我要去藏书楼看书。”
黄立一听这话,立马将手上书给放了下来,轻轻推着李承平胳膊,好声好气道:“别呀!你来指导我,我怕到时候又摔着。”
被磨的难受,李承平没好气道:“行了,别推陪你去不就是。”
整个学堂不只是李承平三人在交头接耳,其他大多如此,每日的晨课就像早八似的,让人想死,关键是助教教的东西完全是照本宣科,还不如去藏书楼自已翻阅来的好。
想想也是,教谕都只是个举人,其他助教再好也好不到那里去,坚持来学堂上晨课的都是这月打卡没达标的。
没错,府学也搞这一套,打卡不合格就要被通报批评,一来影响声誉,二来它是实实在在的扣钱呀!
廪生就扣禄米,附生和增生就罚款,李承平觉得府学那些人真是想钱想疯了。
这些都是李承平一个院的舍友,刘孖然所说。
李承平朝那边看了两眼,“孜然。”他想不通,怎么会想到起这么个名字。
刘孖然瞧见李承平冲他打招呼,起身凑了过来,张口就来了句,“李兄想通了,好媳妇难寻的很。”
“我家妹妹样貌甚好,品行端庄。。。。。。”
李承平扶额,“等等刘兄,如今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此事,容以后再说吧!”
“哎呀!可是觉得没见到真人不敢信我所言,放心咱们是一个院的,不可能害你,等旬休,约你二人在大慈恩寺相看一番,到时候你自然会信我所言。”
小门小户相看,领人到家去一点事也没有,但门第一旦往上走几步,这个法子就不成了,说话都要顾及男女大防。
柳安和黄立在一旁忍着,尽管他们现在很想笑。
人红是非多,李承平这么个少年英才,又没有成婚可不是有一大堆人盯着。
刘孖然一知道李承平是今年院试案首后,分外努力的推销自家妹妹。
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院试的难度,李承平能以未至弱冠之龄就中得案首,更是备受读书人推崇的小三元,怎能不惹人注意。
李承平也是挺佩服刘孖然,他都已经明确拒绝好几次,刘孖然却还是孜孜不倦的反复提起。
见人还欲再说,李承平看到助教进来,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打断刘孖然。
今日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徐教谕来授课,他一般是要到每月旬休前的大课才会来。
发觉是徐教谕讲课,在座生员难得打起精神来,好歹是个经年举人,讲起课来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