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已经搬家,宅子已经收拾妥帖,从会馆搬了出来。
年纪不大的牛蛋,成了李承平的管家,另买了一个婆子烧火做饭,一个老头子看门,侍女倒是没买,暂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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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不用一路停靠,速度相较于商船来说会快上不少。
船一进入涿州速度就慢了下来,因为这里是大运河的北段,来往的船只增多不减,所以行速减缓。
河道上的船只委实不少,又行了半日,终于是到了通州码头。
通州码头一片繁忙,各种船只来来往往,装卸货物。
从码头下来,余氏和许莲就吐了起来,晕船这种事虽迟但到。
她们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十分难受。
下船已近黄昏,太阳西斜,余晖洒在大地上,染上一抹金黄。
通州距离京城还有段距离,城门落锁前肯定到不了,所以黄立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寻找着临近的客栈。
他是来京游学的,原本定下是去南京,被李承平一封信半道给拐到了京城,正好一路上他和李曦能照顾几人。
他看着晕船的余氏和许莲,决定先在通州找到合适的客栈,让她们好好休息一晚,恢复体力。
对于孙女婿的安排,李固自然没有异议,只让黄立就近找家客栈就成。
主意已定,黄立最后找了离码头不远的客栈住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黄立觉得京城的店家就是比陕西的会做生意。
脸上堆着笑,一看就乐意进去。
掌柜热情地迎接,并安排好房间,临走时还道:“若有需要,摇摇门上的铃铛即可。”
黄立盯着铃铛久久无言,京城人都这么卷吗!
黄立帮着将行李搬进房间。
夜幕降临,黄立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通州码头,心中不禁感叹京城的繁华与热闹。
到了晚上,大家用过晚饭,便早早洗漱上床睡觉去了。
想到明天就要早起,而且在船上连续颠簸了这么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此刻大家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这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只要一想到,明日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孙儿,余氏和李固心里都跟猫抓似的痒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只有李振良这个当爹的不上心,还在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吵得一旁的许莲根本无法入眠。
她气得伸手推了李振良一把,嗔怪道:“你能不能小声点?”
李振良被推醒,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早上,大家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明显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
不过,虽然睡眠不足,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孙子,余氏又不禁兴奋起来。
黄立先领着李振良去不远处的驿站将马车借到,天气正好,游商和游历的士子当真不少,去晚了难保就能借到足够的马车。
等一只只行李装上了车,一家人就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马车。
该说不说,余氏带的瓶瓶罐罐是真的多,黄立觉得进京后一定要找李承平要补偿,他感觉自己腰最近都有些不大好了。
通州离京城只四十多里地,所以辰时刚过,一行人就到了京城。
城门口,李承平早已等候多时。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束玉带,玉冠束发,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让周围不少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