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县面无表情,神色忽明忽暗,双目死死瞪着钱主薄。
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此事与李承平有什么关系,回忆起李曦所言,兴平县渭水镇一河村。
半晌才回过神来,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胡知县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想把烦恼暂时吐出去。
眼睛睁大露出笑容,胡知县从主位起身,迎了下去。
“钱主薄真是好大的官威。”
李承平面色阴沉,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不说黄立嘴角正在渗血,单单是李曦手上的勒痕就让人触目惊心。
堂内众人脸色各异,宋江眸子里难掩一抹癫狂的喜色,钱主薄则面如死灰,手无力的垂下。
他早就知道这番操作必然会得罪李承平,只不过或轻或重罢了。
没想到临了临了自己会名声尽毁,钱主薄只需细细观察一眼宋江便是知道了始末。
跪倒在地的李曦见李承平到来,先是开心随即便是一阵紧张。
黄立则在柳安帮助下,艰难起身,他的腿被衙役狠狠打了两棍。
持棍的衙役很是惊慌,他是见这生员要被发往西南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在宋老爷示意下,下手没轻没重。
李承平顾及着胡知县的态度,拱手朝前施了一礼,上前将李曦拉起来。
紧紧靠在弟弟身上,李曦脸上还有一道道泪痕,“承平。”
李承平心疼极了,二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见李曦痴痴的朝黄立望去,李承平没来由的说了句,“哎!你好像有眼屎。”
几日牢狱,在宋江的有意施为下,连每次喝水都定量,自然没有时间打理。
李曦瞬间不那么伤感,狠狠掐了李承平腰间软肉一下。
吃痛的叫出声,李承平忍住,因为胡知县已经走下来。
“学生见过大人。”李承平恭敬道。
胡知县笑着道:“哎!不必多礼,距离咱们上去交谈,也有一段时间了,真是让本官好生怀念啊!”
两人都没意说起李曦盗窃一事,围绕着明年会试聊起天来。
将李曦递给柳安。
一边搂着一个,柳安施礼后便退出了县衙,眼下二人身上都有伤,急需医治。
胡知县没说什么,钱主薄更不敢说什么,反而是宋江很是起劲。
“大人,此二人触犯朝廷律法,当下案情未曾理清,怎可如此草草被人带离。”
李承平一路上都有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看宋江仍这般胡搅蛮缠,气不打一处来。
宋江知道李承平不痛快,但李曦是在他府内犯得事情,再加上街上那些百姓畏惧宋家不敢乱说,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李曦现在是不入牢狱都不行。
瞧着宋江一副势在必得,同归于尽的样子,李承平走上前去。
笑道:“宋江,宋老爷是吧!”
宋江阴沉着脸不答话,李承平与此案无关,只需像胡知县施压即可。
此案在他的有意传播下,不说人尽皆知,蓝田县最起码有一般的百姓听闻了此事,他后面在稍加引导,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