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来讲,还是知县和当地缙绅的权力争端。
利益没达成一致,再多的口头保证都不会让人相信他的诚意。
李曦矗立在那里没有动弹,任由衙役给她卸下枷锁,从昨日开始,这枷锁就戴在身上,很紧加之天气炎热,只见脖颈和手上一条条勒痕清晰可见。
钱主薄心中愈发慌张,嘴角抽搐,狠狠的猜想到底是谁陷害于他,这不是平白让他结敌。
接过递来的卷宗,胡知县开始念着李曦的罪状。
“传唤宋江。”
有被告人,自然要有原告在场。
要说最想李曦受罪的便是宋江了,这样一来李承平牵扯进他和钱主薄之间事情的概率就越大。
一进来,没等胡知县询问宋江便开始讲述李曦的罪状,胡知县有些不满,压下心中气愤,摆手遮住眼睛不看这几人。
不用听都知道宋江嘴里要说什么,胡知县现在只想静静,本地帮派真的太不给他面子了。
李曦等到宋江巴巴完,才开口陈述,目光坚定:“大人,我并未偷盗宋府的任何财物,事情的真相是,宋江为了掩盖他不能生育的事实,故意诬陷我。”
胡知县看向宋江,可这人就跟说得不是他一样,不动声色的站定。
“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胡知县问道。
问完这个问题,胡知县就想扇自己大嘴巴,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李曦没偷东西。
但毕竟是流程,再加上胡知县正在等消息,便随口问来,拖延时间,别这个女子的背景是他得罪不起的。
“证据。。。。。。”李曦声音有些颤抖。
她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圈套似的,从她入宋府为宋夫人看病,再到说明病情,给宋江把脉后被栽赃。
一切的一切对她都太不利了,她连行动都受限,怎么来得及收集证据。
李曦不甘如此,坚持道:“我可以证明,当日我入府是为了解决宋夫人的郁结之症,并无他念。”
“此事当日宋江请我入府时街上人尽皆知,而且宋江找来作证证实我偷盗的证人都是他府上的仆役,完全不足以作为证人。”
“再者,大人可以调查民女的来历,我乃是兴平县渭水镇一河村人士,身世清白,加之近些年在江南行医钱财不缺,没有由头盗取所谓的财物。”
胡知县边听边点头,不得不说这李曦说的很有道理。
钱主薄并不担心李曦会搬出李承平来,且不说她来蓝田时乡试才刚刚结束,她大概自己心里就不想扯上自己家人。
李曦确实没打打算搬出家人,自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承平如今才是个秀才,与钱主薄这么刻意陷害人的官吏对抗,没有胜算。
就在李曦想要搬出自己所学习的女子医馆时,却被钱主薄在一旁冷笑的打断。
他似乎对李曦的解释毫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掏出卷宗,开始一条条地说起李曦偷盗的经过。
“李曦,听说你当日入府察看宋夫人的病情,意外见到房中字画珍贵,所以心生歹念,欲图盗取。”
“结果露了马脚,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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