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因为后来网络发达,很多经方网上一搜就有,都是随便看的。
不像现在,很多经方都没有公开,纸质书流通也不那么方便,很多大夫也是固守成规不敢创新。
而且这个时候很多中医大夫没有系统的学习,会的本事都是家里祖传的,父传子,子传孙。
不是说这样的传承不好,而是有局限性。
一般都是手里有十几二十个经方都算是不得了的大夫了,就算子孙后代们全完继承了先祖的本事,会的也就是某一个领域的。
就像顾怀远,他家就是专治跌打损伤,顾怀远在这方面的经验就非常足。
当然了,把某一个领域做到专精,做到极致,那也是非常厉害的。
听梅玉洁说是从前线老大夫们那得到的手札,众人羡慕极了。
但也不会索要,一来要脸,二来这个时候人们的思维都还局限在秘方不外传的惯性里。
梅玉洁倒是想把那些老大夫的手札贡献出来,但得整理出来才行。
之前一直忙,忙的她都没时间去看手札,还是来这边上班后有空闲,才把手札拿出来看。
战场上记的手札乱七八糟不说,上面还有血迹。
梅玉洁打算等自己整理好了,就共享出来,大夫们多点本事,就能多救治几个病患。
“手札我还没琢磨透,等我看完了整理出一份来,到时候可以借给你们看看。”
“真的?”张寅等人眼睛都亮了。
梅玉洁点点头:“临走的时候他们把手札给我,就是想让我把它分享给更多的同行。”
贺鹏宇也有些激动:“那可太好了,小梅大夫,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
“行啊,我可不跟你们客气。”
“别客气,我们都是好同志……”
已经是二月中旬了,天气渐暖,冬衣已经穿不住了,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
这天上午,梅玉洁比较清闲,就拿出手札一边看一边整理。
忽然有人敲门。
梅玉洁抬头,见是魏芳,顿时就是一喜:“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你个没良心的还抢我的话。”魏芳走进来的时候有点瘸。
梅玉洁赶紧起身去扶她:“你怎么了这是?”
魏芳嗐了一声:“别提多倒霉了,你走了后那边就又下了一场雪,我又在那边待了一个星期也就想着回来找你给我看看,结果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摔了一跤。”
“一开始我以为就是崴了脚,没当回事,结果一直疼,也找单位的医生给看了,开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
说话间,梅玉洁已经看到了她还微肿的脚踝。
“还疼吗?”梅玉洁问。
“现在好多了,不碰就不疼,但走路用力就疼。”魏芳道:“我打算拍个片子看看。”
梅玉洁立刻道:“走,我带你去见我师兄,他是骨科专家。”
说着就拉魏芳起来,魏芳跟着站起来,搭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两人走的小心翼翼,梅玉洁扶着她来到了顾怀远的诊室。
屋子里乌泱泱的都是人,大部分都是女人。
魏芳嚯了一声,相信梅玉洁的师兄是专家了。
但一眼看去,没看到老者。
“啊……”就听一女子惨叫了一声,只是这惨叫声的尾音仿佛带着钩子,瘆得慌。
顾怀远面无表情站起身:“好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