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疯狂摇头:“不,不,楚尚宫,你不是说我可以将功赎罪吗,我可以配合你。”
楚昀宁挑眉,懒得理会她,只是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酒杯刚刚往前一递,秀秀立即大喊:“今儿午夜就会有人来查看大棚里的菜是不是中毒了。”
“还有呢?”
“我能听出来对方的口音不是东陵人,她说话的口音和你很像,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楚尚宫,我也是被人挟持的,求求您饶了我吧。”秀秀吓得崩溃大喊。
楚昀宁两只手掐住秀秀的下颌,毫不犹豫的将酒灌入了秀秀的喉咙中,秀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下辈子,别在骗人了,更不要辜负一个人对你真心。”楚昀宁一松手,秀秀嘴角边溢出黑色的血,痛苦的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瞪大眼,仅片刻后人就已死透了。
“呸!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莫公公都恨不得扇她两个巴掌,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只可惜了温副将。”
楚昀宁道:“把两人都送去乱葬岗,至于秀秀不必搭理,温副将么,再给他怀中塞入百两银子。”
话落,莫公公猛然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尚宫的意思是温副将还活着?”
他这才发现温副将的嘴角没有流出血,和秀秀不同。
“嗯,如今也算他死过一次了,留着他性命,不为旁的,只是顾念他年迈的父母双亲。”
楚昀宁原本不想放过温副将,可她去搜寻温副将的营帐时,发现他很省钱,又是个大孝子,一点一滴都留着寄给家中父母,温父温母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认字,只会托人给他送些家中晒干的菜,虽不值钱,却是家中能拿出最好的了。
“军营留不得他了,从此以后军营再没温副将!”楚昀宁知道他能听见。
她给温副将的药只是普通的迷幻药,潜意识还保存着。
给秀秀的却是致命毒药。
莫公公立即找人来把两人给处理了,并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莫公公找到了楚昀宁:“楚尚宫怎么就知道温副将一定会喝那杯没有毒的呢?”
万一喝到有毒的怎么办?
楚昀宁斜了眼莫公公:“温副将是个左撇子,又喜欢青色,我也只是赌一把,若他选错了,就是老天爷都饶不了他!”
莫公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楚尚宫技高一筹,奴才佩服!”
当莫公公把这件事告诉明文帝之后,明文帝的嘴角边绽放了一抹笑容:“朕果然没有看错阿宁。”
“是啊,楚尚宫公私分明,一点也不儿女情长,奴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莫公公说。
儿女情长……明文帝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
“皇伯伯!”
正想着,北北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片刻后,北北一路小跑赶来,手牵明文帝的手:“皇伯伯,娘亲准备了一些好吃的,让咱们快去瞧瞧呢。”
“是嘛。”明文帝伸手摸了摸北北的小脑袋:“怎么跑的一身汗,差个侍卫来告诉朕就成了。”
北北笑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娘亲说邀请人吃饭,就应该有诚意,否则那就不是有心的。”
“你娘亲总是和旁人不同。”明文帝的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站起身任由北北拉着,两人一大一小往外走,北北仰着头:“皇伯伯,我知道你喜欢我娘亲。”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明文帝愣了片刻,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皇伯伯,我也喜欢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对娘亲好的,是吗?”北北的脸色是罕见的认真。
明文帝忽然弯腰蹲下身,认真的盯着北北:“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我自己会看会感受。”北北说。
明文帝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有些事不能勉强的,你还小,这是大人的事你别操心,朕可以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娘亲。”
北北晃了晃脑袋,咧着嘴笑:“好!”
两个人走在小路上,明文帝忽然问;“北北,你觉得当皇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