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话音刚落,玉安公主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很快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直到腮边,一滴一滴的滑落,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萦绕不散。
“你疯了!”玉安公主想要挣扎,楚昀宁却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不松,眸光狠厉,带着股狠厉:“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云澜这些年东征西讨,国库未必充盈,兵力虽足,粮草供给也有限,昨儿晚上更是损失惨重。”
玉安公主脸色惨白,昨儿晚上营帐四周来来回回走过很多人,她就知道一定是有动作了。
楚昀宁松开了手,缓缓站起身:“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没有足够的诚意,我只能毁了你的脸,挑断你的手脚经脉,保证让你再也嫁不成第二个人。”
说完,楚昀宁抬脚离开了。
玉安公主望着楚昀宁的背影,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又气又怒。www。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楚昀宁手提着匕首进来,那架势仿佛只要玉安公主说错一句话,她立马就上手。
玉安公主后退两步,背抵靠在营帐后面,紧张的咽了咽喉咙;“你想要的诚意是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楚昀宁真的冲动弄伤了自己呢,实在不划算,所以玉安公主妥协了。
楚昀宁下颌扬起,招人送来了笔墨纸砚:“就简单说一说你们云澜皇室辛密,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我已经知道是真是假,但你若是敢骗我,我就在你的身上划一刀。”
“你!”玉安公主气的脸色铁青,紧咬着牙恨不得要将眼前人咬死,可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云澜了,所以这笔账她姑且先忍着,于是深吸口气说:“行,你问吧。”
“你父皇最喜欢的妃嫔。”
“南溪娴妃。”
“太子的软肋。”
玉安公主迟疑了一下才说:“皇兄怕尖嘴类动物,每次一看见家禽之类的,都会浑身起疹子。”
正因为如此,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一只有嘴的鸡鸭鹅,简直就是个怪癖。
楚昀宁恍然,又问:“还有吗,譬如太子爱吃什么,最宠爱的女子又是谁……”
问了一大堆问题,玉安公主不耐烦的一一回答,她以为都是什么辛密呢,结果问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闲得慌。
“太子身边的军师慧陆喜欢什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提及慧陆,玉安公主冷冷一哼:“只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也就皇兄信任,一直留在身边。”
听玉安公主的口气,仿佛是对慧陆有些不满。
不等楚昀宁开口问具体,玉安公主主动说:“慧陆这人非常好色,两年前在宴会上还玷污了我身边的宫女,结果被我发现了,慧陆此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仗着有皇兄的宠爱,想要占我的便宜。”
楚昀宁惊愕,这慧陆胆子也太大了,嫡公主都敢调戏。
“结果嘛,自然是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话说一半,玉安公主眉心一拧,忽然察觉了不对劲,就是从那以后,皇兄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微妙了,和从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再没多久自己就被选中来和亲了,难不成和亲这件事就是慧陆的主意?
一想到这玉安公主紧紧攥着拳:“竟然是他,本公主竟然被慧陆给算计了,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打死他!”
和亲的本来不是自己,是皇兄再三恳求,说尽了好话,还说两年以后就把自己给接回来。
皇兄那么信任慧陆,一定是他在背后怂恿的!
楚昀宁见她的表情,勾唇笑了笑,故作不知道情:“我倒是觉得这个慧陆挺厉害的……”
“厉害?”玉安公主冷笑:“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嘴,哄的皇兄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我和母后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他早就被废掉了。”
玉安公主越想越生气,凭什么她受尽委屈成了皇兄的一颗棋子?
不行,她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早点见到父皇,让父皇早点看清皇兄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