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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涡心（第1页）

“这位是冠军骑士千印莱菲。这位是他的副手，罗克战僧牟宾。”带着二人来到金辉塔破碎的遗址下，风一样的男子给王某某介绍起了他的两位长官。

浑身佩戴着各种荣耀印记的莱菲和犀牛人牟宾正在争论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队伍中的第三人回来了。

在一旁等待着的王某某看着不远处丘陵上光洁的白色石碑，淡蓝色的笔记写着二十四行种姓。越是靠上，其颜色越浅且字体越大。而最靠下的部份——也就是低等种姓，则用深蓝近墨的蝇头小楷标记着。翠绿的青苔与藤蔓爬上了其基座，刚刚暴露出来的石碑吸引着周边的法术力，令植被爆发性增长了。

班特的阶层由二十四个种姓与千般荣耀组成。上下有序，各司其职，各在其位。个人出生的种姓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奋斗才是真正决定性的因素。

就比如千印莱菲。他的出身仅仅只是中等种姓，但在班特每完成一项壮举就能被授予一枚印记的规则体系下，他的千种荣耀已经让他跻身于第二等种姓，仅次于十二至高贵族之下。

“风一样的男子，你来了。”莱菲和牟宾在一番争吵达成了共识，这才注意到王某某三人的到来，“我从骑士团的人手上获得了行商瓜法·哈基杀害巡逻骑士的信息。考虑到他的商队当时正在金辉塔附近，我们决定去追踪他以确定他是否与其崩塌有关。”

憨憨的罗克战僧牟宾则对着风一样的男子嘱托道：“我对方尖碑上的铭文很有兴趣，能否请你对照教团圣典帮忙解读？我不太相信尊天教团的说法，金辉塔的倒塌预示着灭世之战，这太荒谬了。”

尊天教团，依照大天使亚莎所留下的教典而建立的教团组织。其标志为一个窥视天空的眼睛，垂下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其骑士团成员的标志则会在三角形的下半部加上一个剑柄型伸展。

他们自诩为代替亚莎观测与守护班特的眼睛。

接受了任务的爷爷待莱菲与牟宾离开后，立刻投身于解读铭文的工作中。魔法世界就有这样一个好，拓印碑上铭文的法术不会对碑体有任何损伤。

“对了！”把最下层的种姓铭文摊开在桌上，正准备开始与教典一一对照的风一样的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孙子询问的事情，“按照你们的说法，阿耶尼时空旅行这么久，也差不多该返回纳雅了。你们现在赶回去，应该可以遇到他。”

虽然不知道爷爷这股莫名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但是王某某二人还是决定听从老人的建议，赶回纳雅看一看。

“你有没有感觉到，穿梭恒盲的时间变短了？”苕之华在王某某推开纳雅的门扉之前，突然发声询问道。

见王某某疑问的眼神，她补充道：“我对距离比较敏感。之前从纳雅到班特，我们走了约五分钟的路程。而从班特返回只用了四分钟稍多的时间。”

“这意味着？”王某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反应过来了但是还没有理解。

“我们都知道阿拉若的五个断片原本是一个世界。”苕之华决定多解释几句，“而这距离的缩短，是不是意味着五个断片在逐步靠近？”

王某某闻言象鼻一跳。他拉着苕之华，正对着门逐步后退。随着和门扉的距离拉远，阿拉若的全貌第一次展现在两人面前。

阿拉若就像一个甜甜圈，被均匀五等分后又被放置到了不同的位置。但这五段甜甜圈依然围绕着原始的核心运转着。

这个核心，名为涡心。一个五色法术力混杂激荡鼓舞盘旋的能量漩涡。但这个漩涡已经虚弱了。

五个断片与涡心的距离遥远，令其在过去的五百年中毫无法术力的滋润。而这股饥渴一旦开始进食，那将是对法术力饥不择食的饕餮。它将会吸纳远超起承受力上限的法术力，然后——被尼可波拉斯所利用。

金辉塔破碎后暴露出来的班特碑就像是一座灯塔，一个道标，引导着班特断片如同船只一样向着涡心驶去。充沛的白色法术力通过班特碑与涡心的共鸣而交互着，滋润着干涸的涡心，涡心也同时激荡着它。

“断片正在重聚。”王某某看着眼前的奇景震撼道，“这就是爷爷说的聚流么？”

“看来班特碑是聚流的关键。”苕之华看着在恒盲中闪耀着白蓝绿光芒的班特碑，“那其他四个断片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方尖碑？”

话音刚落，王某某看到勇得断片也开始驶动了起来。其核心中，一尊闪着红色与黑绿交杂光芒的石碑灼灼生辉。

得到了红色法术力注入的涡心膨大了一倍。在其吸引之下，阿拉若其余三个断片也开始向着涡心靠近。而这种距离的拉近带来的是位面的碰撞。

班特与艾斯波断片越来越近，然后接触。在恒盲中没有声音的传播，但二人依然可以感受到这股震颤。

王某某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从纳雅跳跃到了班特。

“看来我们做了无用功。”王某某转向苕之华，“我似乎感受到了阿耶尼刚刚进行了一次时空旅行。他的目的地就是班特。”

王某某带着苕之华重返班特。这次他锚准了阿耶尼的所在，而非金辉塔。

在打开班特的时空门扉之前，象族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巨大的恶龙虚影笼罩着阿拉若。其膜翼如垂天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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