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济民出了书房的院子,很快看到许多喜气洋洋的奴才们,他心里咯噔一下。
候在院门外面的贴身小厮冬至快速上前,满脸喜气地告诉驸马,公主和小主子母子平安,府里的赏赐多么丰厚。
小厮由衷地喜悦让让晏济民看着非常刺眼。
他心烦意乱地踹了小厮一脚,低吼了一声:“滚!”
晏济民皱着眉头,犹豫了一瞬,转身回了书房,打算公主那边来了人请他,他再过去。
他拿着一本最爱的书在手边,坐在对着院门的窗户边上,眼睛不时留意着外面,字一个都看不进去。
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枇杷领着一群拎着食盒的丫鬟,先恭喜他之后,请示道:“您想在院子里用餐还是在厢房里用餐?”
晏济民听后惊诧地站起来,书被他甩到地上也没有注意到,只一言不发地往正房走。
太不平常了!
他们只要都在公主府,什么时候吃饭分开过?
拎着食盒的丫鬟除了枇杷,都像是临时上岗,一个一个的生面孔,都没在公主身边见过。
得不到驸马的指示,枇杷挥挥手,带着人拎着大食盒,跟在驸马身后。
厨房的人,鉴于以往的经验,可不敢得罪驸马。虽然此时公主发话不让驸马出现在她的面前,可谁知道下一顿是不是又变了卦。
因而单独给驸马这一份,比平常还要丰盛几分。毕竟府里有了大喜事,厨房管事得了大红包,心里高兴嘛。
跟在驸马身后的丫鬟们却辛苦了,费了全力,也跟不上憋着一团不知道什么气的驸马。
还好,走没影子了的驸马很快又返回,带着她们还得把食盒拎回书房的院子里。
这一通地折腾。
等驸马吃上饭,精美的饭菜也少了那么些精美,且都变成凉菜凉饭。
倒是心思重重的驸马没有顾上,嚼蜡似的吃过饭,赌气一般在书房的小榻上睡下了。
话说小溪这边,神清气爽地睡了一觉,醒来就给这一世的便宜儿子起名叫“小红薯”。
抱着吃饱的小红薯玩了半天,等到吃晚饭,见公主还没想起驸马,王嬷嬷也就提了那么一句:“殿下,驸马爷回了书房,老奴现在着人去请驸马爷过来用餐?”
小溪顿了两秒,似乎才想起来还有驸马这回事,干脆地说道:“不用!我不想见他!”
她想起资料里的情况,又不放心地说道:“我似乎刚过了一道鬼门关,许多事情都想通了。月子里我不想难过,所以,千万千万别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是娇蛮公主,原本做什么都不需要解释的,可为着驸马,公主变得心思重了许多。
王嬷嬷心疼公主,她原本也劝过公主,不要为了驸马委曲求全,公主以前听不进去,现在想通了,王嬷嬷只想要执行地更加彻底。
于是,公主所在的那个院子,被王嬷嬷守得和铁桶一般,小溪白天逗着小红薯,晚上练习轩辕正气决和姬氏伏龙术,舒舒服服直坐到大月子结束。
倒是晏济民躺在书房那张冷硬小榻上,回想在生产那天他的表现,和以前的反应并没有任何不同,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就变得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