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几人皱眉道:“许侍郎办事还真是……”
“末将天还未亮,城门刚开之时就来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牛朝又道:“家父想要某家在长安城内任职,正巧许侍郎先前就有示好之意便承情让卑职来京兆府任职。”
裴行俭这才上任三天,这三天闲来无事就在这里睡觉,除了杀了阿罗本没做其他事。
“你是……”
“卑职家父乃右武卫中郎将牛进达,家中父辈爷爷乃牛汉,祖父牛双。”
“原来是牛将军的孩子。”裴行俭瞧着这个比自己的还壮一圈的汉子,又道:“长安城坊里各县的田亩册去带来。”
牛朝皱眉道:“京兆府调取田册需要门下省文书。”
裴行俭讨厌这种死板的规矩,他摆手道:“某家这就去取文书,你们先去调取田册。”
“喏。”这群人风风火火地去办事。
有了办事的人手,裴行俭心头便痛快多了,他走向门下省,门下省的典仪是个科举及第的年轻人。
他见到裴行俭倒也不慌,执拗得很。
直到裴行俭一巴掌将他扇得晕头转向,这才匆匆去拿文书。
走了这一遭,裴行俭心中对昨晚酒桌上的话语更加坚定,有些人你要打一顿才能让他们听话,要是不听话就杀几个人。
多么野蛮的作风,这朝堂与裴行俭在典籍史册上所看的不一样。
也难怪太极殿会经常打架,这朝堂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裴行俭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牛朝办事很对这位新任长安令的作派,他们将三十余个长安城坊市洗劫了一番,到了傍晚时分才将田册卷宗带到。
准确的说他们不是拿的,是抢来的。
有什么样的上官,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裴行俭的作风如此鲜明独特,令人心生崇拜。
骊山,张阳很久参与朝政了,倒是听说了裴行俭上任长安令的第一天就将阿罗本杀了这件事。
听起来吧,人们将裴行俭传成了一个酷吏,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波斯一战裴行俭已名动关中,现在上任第一天就杀人的做派,让人们对他有了印象。
小清清的长安城模型完工了,为时两个月。
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个空地,现在她可以用砖石再建设一个长安城的模型。
就当是孩子的一种爱好,只要不耽误学习,做爹娘的也都由着她了。
大早晨,小清清与小心安俩人拿着木棍,正在追杀一只肥硕的鸭子。
美好的童年呀,非要去打打杀杀。
那只肥鸭子跑起来一扭一扭,嘎嘎叫个不停。
直到它跑到了李孝恭,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而后将其脖子一拧。
在两个孩子的目瞪口呆下,这只鸭子被丢在地上,扑腾了两下没了动静。
小清清与小心安顿时没了乐趣,眼神愤愤不平。
李孝恭有些过意不去,也意识到了自己打扰孩子们的雅兴了,让人给鸭子拔毛取出内脏,给两孩子烤鸭子吃。
张阳收回了目光,揣着手站在村口。
岑文本是坐着马车来的,嘴里还吃着食物。
“文本兄,可算来了。”
“朝中事多耽搁了。”岑文本下了马车,拿出奏章递上。
张阳笑着打开奏章看着上面的内容,“嗯?二十万贯?”
岑文本稍稍点头,“不知这个价格换曲江池,县侯可还可满意?”
“文本兄,骊山的用度也紧张呀,这二十万贯来换曲江池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