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药盒。
霍忱:“你那药刚吃过不到两小时。”
饶是再没常识,他觉得也不能吃的这样频繁的吧。
寇熇摇头:“不管了,我实在太疼了。”
脚疼的不行不行的,控制不了啊。
“医生讲不是不让你一直吃止疼药的。”
“你别管我行不行?”
霍忱举手投降。
行行行,你自己的身体你说了算。
寇熇吃了那药,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咬着牙关硬挺,等着疼痛劲过去,她想自己保持一种僵的姿态可能就不会疼了,但很明显这只能骗骗自己,骗不了感觉。
“那药膏你递我。”
霍忱去拿她鞋柜上的药膏,见她坐了起来,然后开擦。
他五点半下的楼,他奶现在是带着买年货,遇上便宜的就买一些,遇不上反正也不着急,再说家里也没几口人吃不了那么多,过年儿子们还多多少少能给她送过来一点,带着买就行。
正在做饭呢,见霍忱下来了。
“吃饭了吗?”
成天混在人家的家里。
“没呢。”
“我家又香灰没?”霍忱问。
“要香灰干嘛?”霍奶奶一脸纳闷。
这香灰啊都是平时烧香积攒下来的,霍忱小时候总受伤,受伤了她就用这个给霍忱擦,那电视上总讲什么偏方不好用啊能治死人啊,那她孙子不也活的好好的,活的挺健康的。
“那个二货把脚烫了,疼的不行。”
霍奶奶想想:“你等等。”
她去扒拉香灰,然后亲自上了楼,去看看寇熇的脚,然后一股脑的给涂的好像稀泥里走了一遭的样子,寇熇很是无语,躺着看着霍奶奶扶着她的脚往上面认真涂,她才没反抗。
她喜欢看这张老太太的脸,属于长辈的脸。
她奶奶长得一点都不善良,对她就更没什么感情,她小时候受伤也没人管她,家里都是男人,男人带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她跌了摔了哪里流血了,她爸药都不给她涂,扯着背心那么一绑,等伤自己好,这也得亏自己命大,不然早就不知道死哪国去了。
“奶奶,这香灰不干净的吧。”
弱弱讲了一句。
霍奶奶振振有词:“你呀别信那些医生讲这个那个的,那以前就都这样治病的。”
寇熇笑:“被你们这样治的人也是命大。”
霍奶奶找出强而有力的依据进行举例说明,“霍忱那脑袋破了都是用香灰治好的。”
“难怪他脑子那么不好使。”
啧啧啧,可怜啊。
“行了,疼的时候拿点冰冰敷,应该好使。”
霍奶奶老娘还在家里呢,也不好在楼上多逗留,用围裙擦擦手,看着霍忱又看看寇熇,“你呀好好劝劝他,你说的话他还能听几句,你说他堂哥放假回来了,他就连个影子都没不见,自己没爸爸,还和大爷把关系拉的这样远。”
她这一颗心都不够操的。
“奶,你回去吧,我说他。”
霍忱撇撇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