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小青,把那几张纸又收回了怀里,扶了险些栽倒的唐老头一把。
“爹……”唐大贵,唐三贵二人忙上前去,扶着唐老头。
“爷,这是真的。是我看着赵芬的态度起了疑惑,查出的。这事,三婶也知道一点。三婶,把你知道的事,与爷奶说说吧。”
说完的唐黛看了眼已经摊到在地上的唐赵氏,又将唐孙氏也扯了出来,想拿我的秘方发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三媳妇,你说。你要不说,我就让三贵也将你休回娘家。”唐老头冷声的说了句。
“爹,我说,我说。就是三个月前,我那天去山上砍柴火……最后,我看到大嫂与那男人在山上苟合在一起。可是,我怕他们两个报复我,所以回家谁也没敢说。”
唐孙氏将在唐黛家与唐黛说的那番话,又说给众人听了一次,但这次却没有隐瞒,所有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好,好,好啊!赵芬,你真是好本事啊,还没进我家门,就将我唐家算计得团团转。三贵,去,将那野种拉出来,与大贵滴血认亲。”
“爹爹,你说的谁啊?”
唐三贵脑子慢,虽然听懂了这个好大嫂,不只是一次给自家大哥戴绿帽子,可是没听懂野种说的是谁。难道是大郎?那他家岂不是白白的给别人家精心的养育了他十几年!
“书房里的那个,还有谁?你个蠢猪。都是蠢猪,自己替别人养娃子,还不知道!就没有见你们这些蠢的。”唐老头拼尽力气拍着桌子,骂着唐三贵与唐大贵。
书房里的唐大郎,听清楚了外面讲的事情是关于他的身世,明白他不是这个家的孩子,而是自己娘亲的私生子,已经吓得躲在书房里瑟瑟发抖了。
唐三贵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伸手就将唐大郎拖了出去。看着外面一屋子的人,都拿陌生的眼光盯着他,自己的娘亲赵氏像滩烂泥一样无力的摊在地上,让这个曾经被家人宠在手上的天之骄子,吓得不觉一阵尿意凶猛向他袭来……
他被唐三贵像扔块破布一样扔在大家面前时,一阵尿骚味也向大家铺天盖地而来,众人不由得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又鄙夷的看着他,怪不得考了三年秀才也考不中,原来就是个扶不起来的孬种。
唐孙氏很配合的听了唐黛的吩咐,已经从厨房里用瓷碗端了两碗清水过来,置于桌上。一碗,唐大贵与唐老头一人滴了一滴血进去,只瞬间,两滴血就融合了。
另一碗,唐大贵滴入血后,唐三贵捏了唐大郎的手,强行刺了他的血也滴入那只碗里,可是等了许久,唐大贵还死死盯着那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的被粉碎了,因为两滴血渐行渐远,并不像他与自己爹爹那样融合在一起。
唐大贵闭上双眼,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唐黛向大哥,三哥,看着第一碗的清水,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唐风,唐绝瞬间明了小妹的意思,走到那碗清水前,二人各刺入一滴血入碗。霎时,唐风,唐绝的血与唐大贵,唐老头的血,四滴慢慢相融。
看了这一幕的唐老头,颤巍巍的站起来,抱着唐风,唐绝大声嚎哭起来,几次悲伤失声。
他错了,大错而特错啊,这些年,为了一个野种将自己亲生的两个如此优秀聪慧的孙子给赶了出去,受尽别人的白眼,吃尽苦头,他无法原谅自己,就是百年后到了地下,他都无颜去见祖宗啊!
一旁的唐孙氏,唐钱氏,唐三贵,唐草香看着唐老头悲哭,也都红了眼眶,抹着眼泪。
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唐黛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她说过,她会看着他们后悔的,没有谁能不为自己错的行为不付出代价的!
唐老头哭停,命令唐三贵将赵氏与唐大郎用绳子捆起,扔在柴房里。又命唐大贵去村长家将休书写了,明天带着二人去那奸夫家讨个说法,他们辛苦养育了他儿子十几年,可花了不少银钱,得找些补偿回来。
唐黛见事了,带着家人回了新屋,看着唐风几个一脸失落悲伤的神情,唐黛还是决定将今天在祖屋发生的事,告诉哥姐,让他们对任何人都不能失了提防之心。
也是间接告诉他们,她今天为什么要将此事揭露出来。听了唐黛说的,唐风几个都是一脸震惊,然后都跑上三楼,去看李氏,安慰安慰娘亲。
李氏今天也是吓惨了,回来了一直在躲在房间里,不出房间,想着醒来的那一幕,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那个老男人,已经被小青扔了出去。如若不是小闺女机警,她今天就得遭了毒手。
正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李氏,见几个儿女都走了进来,看着心里顿时安定下来,问几人下面的情况怎么样?宴席最后圆满不圆满?客人反应怎么样?
唐风几个,就挑拣最好的话与李氏说说,唐绝还说了些宴席出现的好玩的事,逗乐了李氏。比如谁,谁家孩子为了抢吃肉,打起来了,谁,谁,谁家的孩子偷喝了大人的酒,最后被大人揍了……
站在房门外,偷听他们说话的唐黛,听见李氏开心的笑了,又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书房,未走进去。
听着亲人的欢声笑语,她觉得这一切值了,就让她来做这个黑暗中的推手,让她的家人生活在阳光下吧。
如若,这一切的得来,要手上染满鲜血,那必定是她唐黛;如若会因此要下地狱,那也必定是她唐黛!
从此后,不管是谁,谁敢动了她唐小妞的家人,就要等着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收拾了唐赵氏,那么接下来就是江潇仁了。他?慢慢来,不着急。
“小青,现在去赵氏娘家镇上,村里,快速的将这里发生的事传过去。还有,在长安县全部传遍,我要赵芬母子无法在长安县立脚,要他们背景离乡,尝尝无地可栖的痛苦!当然,除了前面的那节,仅后面四人做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