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吧,顺便让娘亲早点回来,晚饭得早点吃,晚了白次主仆二人回去看不见了。”唐黛见唐华没有异样,也就相信了,叮嘱了句。
“恩,我知道了,你个操心的丫头,小管家婆,啥事都得安排好。”唐华说了句,起身去了豆腐坊。
咦?二姐不愧是当了绣铺的老板,竟然越来越能说了,居然嫌弃她啰嗦?说她是管家婆!
“白次,我二姐是不是跟着你学坏了?竟然嫌弃我了!”唐黛看着唐华出去的背影,扭头问了白次一句。
“……”白次不禁泪流满面。我,我有那么讨厌吗?你姐说句话也能赖到我头上来!要真娶了大妞,以后这小姨子,自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晚上吃好晚饭,白次主仆就趁着天色还亮着,赶回了长安县,唐华这事情就这样被隐瞒了下来。
而这些时间,祖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唐老头,唐大贵,唐大郎轮番着跑了几次长安县,去了几次县丞府都未见到江县丞。贾夫人,江潇仁因懒得见,也推迟有事,没见他们。
只让唐菊香出来接待了,而见了唐菊香也没什么用啊,一是唐菊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是唐菊香心里还是怨恨唐老头与唐大贵将她卖到这吃人的江府里来,问她一句,她就回一句“不知道,江老爷衙门的事,我怎么知道!”
就在江府这三推四推间,学子们已中的,都已经得到通知了,唐大郎依然没收到,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又一次没中秀才!随着时间的推移,祖屋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唐大郎书房里的砚台都被他摔光没得用了。
唐孙氏,每天吃完饭,不是找了出去干活的借口,就是偷偷溜出去,两个老的是偏心没边,花了多少银钱供着唐大郎,这都考了三年,还是连个秀才没考上,他才懒得在家看着几个人的脸色。
最后一次当唐大郎,唐大贵死马当活马医,再去江府时,见到了江府的公子爷江潇仁,其他人未见着,你说这次为什么江潇仁出来见了他们二人呢,原来这次二人去的时候赶巧,就是江潇仁算计唐华的前一天。
这天早晨,被侍候的心满意足的江潇仁,伸出爪子在睡在他身边的唐菊香身上乱捏,做乱一番后,无意间瞥了眼唐菊香水汪汪的杏仁大眼,又让他想起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来,只是这双眼睛比唐菊香更灵动,更让他觉得勾人,想到这不禁停了手,叹了口气,对着唐菊香白哗哗的身子意兴阑珊!
唐菊香刚进府时,被他占了身体后,刚开始的时间还是能让他一看就能兴奋起来的,人感觉也愉悦,可是这时间一长,就不行了……有点腻味她的肉体,现在偶尔发泄发泄还行,可是总找不到刚开始的刺激,新鲜感了。
唐菊香听着江潇仁叹气,就问少爷有何为难的事,她愿意为他分担忧愁。江潇仁听唐菊香这一问,心下一动,故意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装作为难,就是不说他为什么叹气。
不知何事的唐菊香见自家少爷,并未生气她多嘴问他的事,反而更加满面的忧愁,就更加继续追问。到最后,就差对天发誓,只要她能帮的,就必须帮上啥,啥的。
而江潇仁看唐菊香的蠢样,见鱼已经上钩,忙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又告诉她,他去唐黛家提亲不成,被唐黛撵出来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
自上次绣铺开张时,唐黛对唐菊香说的一番话,他就知道想借靠唐菊香这根线搭上唐黛家是不可能了,不是怕以后万一唐菊香可能还会有被江府利用得到的时候,他早与爹娘将她降为下等丫头,去做粗活去了。到时,等被他玩腻了,又无用了,就一脚踹出府,送回唐家村去。
唐菊香一听江潇仁的话,认为少爷也恨唐小妞家,就决定二人一定要合力将唐大妞弄到府里来,让她任少爷玩弄,然后她再求了少爷让大妞来服侍她,她就能好好的折磨大妞出气,让那不给她面子,下她脸子的小妞心疼。
所以唐菊香想了半天,就想出了第二天,二人那算计唐华的毒计。听了唐菊香的计策,江潇仁高兴的又将唐菊香压倒在床上,闭着眼,满脑的想像着身下的人是唐华,兴奋的将唐菊香折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唐菊香在他身下连连求饶,才放过了她。
身体,心情都爽快了的江潇仁,正愉悦的让唐菊香陪他一起吃早饭,听下面使唤丫头过来禀报,说是唐菊香的爹爹,哥哥来拜访了,老爷去了衙门,夫人说有事,让她来通知少爷,看见与不见。
江潇仁心情好的见了二人,听说是问唐大郎童生试的事,就大概模糊的讲了一番,意思是不是他家不帮忙,而是因为唐黛家育出了双季水稻,王县令关注着唐家所有的事,包括祖屋与唐黛家不和的事也清楚,所以当他将唐菊香买进府做丫鬟时,王县令就盯上了他爹爹江县丞,并在县衙里趁几位同仁,钱粮师爷,衙役头头几个在讨论公务时,明里暗里警告过他爹爹,所以他爹爹就是想帮唐大郎也不敢了!
江潇仁这番话可谓不是不毒,当初将唐菊香弄进府来时,暗里是有交易的,这一番托词瞬间就将他家干干净净的摘了出来,怪不着他家一丝一豪,全部责任都到唐黛家去了,坐在家里的唐黛还不知晓,她已经无故的替人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
而,唐大贵与唐大郎却是非常的相信了江潇仁的一番解释,从江府告辞出来回到唐家村后,将进城问到的结果,江少爷的话又向唐家祖屋所有的人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唐大郎恨得两眼发红,其他人也是个个怨气冲天的骂着唐黛家,克星,就是克祖屋,把好处都捞到自家去了!
“公爹,婆婆,我看呐,咱们家的风水全给新屋那占光了。你看看,她们家在村里新屋做起来后,多顺风顺水的,一门中了两个秀才。可怜我家大郎,这秀才考了三年,因为他们都没考上,听那江公子说的,人家那意思不是很明显,没有二房,大郎这次不就中了。你们一定得想个办法把这风水占回来。”唐赵氏从开始与李氏关系不错,到关系陌生,再到生了怨气,到现在已是怨气冲天了,所以第一个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了这一番话,一边的唐孙氏,不禁的惊讶的看着唐赵氏,她一直认为这个好大嫂,是石磙都压不出一个屁来的软弱性子,可是今天她这一番话,突然让她觉得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啊!
“是啊,公爹,婆婆,我也觉得大嫂说得对,为什么我们这一家的风光全都给那克星家的占了,我觉得还是以前那话,要不就是我们家的好风水给那家占去了,要不就是她们将晦气留在咱们老屋了。你们得想想法子才好啊!”唐赵氏眼睛一转,知道这次公婆若去闹,肯定又能占不少便宜,现在那克星一家可有的是银钱,忙附和自家大嫂添柴加火。
唐钱氏一直没说话,但觉得两个媳妇说的话很得她的心,就将眼睛看着一直未说话的唐老头。而唐老头并未马上接话,而是将旱烟袋子拿了出来,不紧不慢的点上,吸了几口,拿眼扫了两个儿子,还有几个孙子孙女,沉默了一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