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侧身躲闪。
水光擦额而过。
寒气凛凛,威势不减,直接贯穿堂下钱知县的脑袋。
闷响一声,脑袋炸开,溅起满堂红彩。
见了血,堂外围观百姓再也无法淡定,慌忙找地儿躲避,以免无辜丧命。
围观人群之中,有两人倒是例外。
其中一位男子,年约三十,脸型刚毅有棱角。
他口中低声:“死不足惜。”
另一人,则是位容貌清冷的女子,约莫有二十之龄。
两人立于堂外,不闪不避,似是戏台下入迷的观众。
无人在意钱知县的死。
郑县丞见一击不中,再射一道水弹,迎沈夜而去。
沈夜身形如电,写意避闪。
血影凝实,堂中尽是杀意。
此一记水弹,未砸在沈夜身上,却是直接了结了洪胜帮阎威的性命。
血腥之气,在堂上弥漫。
接连两道攻击,并未伤及沈夜丝毫。
郑县丞已然知晓,自已绝不可能是沈夜的对手。
血影,墨刀,让他觉得心头惊悸。
郑县丞催动气机,有意逃走。
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灵气之箭封堵了他的前路。
候在一旁的叶麟,伺机而动。
郑县丞慌忙止步。
便是在这片刻迟滞的功夫,血影持刀而来。
郑县丞只觉颈间一凉,一颗人头便落地了。
血如喷泉,将公堂染成了红色。
“不错。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直在堂外观战的男女,缓步走入堂中。
男人言辞之中,不吝称赞。
沈夜警惕地握紧手中墨刀。
“何人?”
叶麟、老范等一众捕快,亦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不确定郑县丞还有无帮手。
男人咧嘴笑笑,摸出一块儿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