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沈夜,李氏便横眉冷对。
她隐隐约约,听见过一些,沈夜和顾氏的传闻。
只是,没有寻见二人偷情的确凿证据。
她早就酝酿着,将奸夫淫妇捉奸在床。
自然,对沈夜说话的态度,也不会客气。
沈夜在心中将这贱妇全家问候了一遍。
“行了,红儿。
你先出去,我和沈捕头说会儿话。”
钱知县伸出手,在李氏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李氏冷哼,面色不善的白了沈夜一眼。
她心中,甚至隐有猜测,她那宝贝儿子的失踪,也许与沈夜有所关联。
若沈夜知道她有这种想法,非得插她个三刀六眼。
李氏退下,书房的门被关上。
屋内,只剩下了钱知县与沈夜二人。
“当年我从一群泼皮里,选了你做捕快。
便是因为你聪明,有能力。
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个独子。
如今,吾儿下落不明。
沈捕头,你可要替本官分忧啊。”
钱知县走到了书案之后的方椅坐下。
他的气质与方才,迥然不同。
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从来不会将话讲得太过直白。
钱知县这几句话,听着温言温语,内里却藏着刀子。
提及沈夜的过往,便是要沈夜清楚,是谁推他坐到这个位置上。
能从污泥里,将他捞起。
也能将他从高台之上,再踢回污泥之中。
至于前程如何,就要看当下的事,办得怎样。
“卑职自当尽力。”
沈夜表面恭敬,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自已这个捕头,如何得来的,沈夜很清楚。
前身沈夜够狠,凡是临河县内对钱知县不满的人,那位沈捕头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这才是,他从泼皮顺利当上捕头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