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力找王姐要来书房房门钥匙,可是钥匙从外面根本无法打开!
这座别墅的安保系统一流,别说房门坚固锁芯顶配,就连主楼的每一块玻璃全部都防砸防弹。
钥匙打不开门锁,必须找高级专业人士,更何况等开锁师匆匆赶来,黄花菜早都凉了。
雷力和关衡彻底慌了神,也顾不得傅司渊的命令,两人合力用尽全力踹向房门。
可无论他们怎么踹,房门都坚固如常。
常易的动作极快,他不想耽误姜柔涂药,同样也希望这令他内心煎熬的体罚早些结束。
当雷力喊韩钧等人上楼,准备一起踹门的时候,书房内那耸人听闻的皮带抽打声,终于停止。
房门很快被打开。
开门的是常易,他脸色惨白到瘆人,额头冷汗淋漓,整个人都颤栗状若筛糠。
即便是傅司渊命令他以下犯上,但是常易依然无颜面对傅司渊,同样他也没有脸面对关系匪浅的雷力和关衡。
常易打开房门,他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大步走出房门。
雷力等人也无暇顾及失魂落魄的常易,纷纷拔腿向书房冲去!
傅司渊依然跪在搓衣板上,只是此时,他那挺拔如松的脊背,微微弯曲。
他那骄傲昂起的头颅,无力垂下。
他钢筋铁骨一般的背脊,皮开肉绽,狰狞骇人!
而姜柔,她依然端坐在气派的大班椅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又如同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雕塑,面对卑微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视若无睹。
雷力惊骇到极致,他加快步伐冲到傅司渊身边,声音发颤:“傅先生!”
傅司渊终于抬起头来。
只是他依然目视前方,定定注视他尊贵的公主殿下,对于一干下属的关切之情,无动于衷。
关衡和韩钧连忙弯身去扶傅司渊,他霍然沉声开口:“走开!”
两人当即停止搀扶的动作。
傅司渊满背伤痕跪在搓衣板上的场景,在这些下属眼中,简直惊悚骇人。
他们威严肃穆的老板,那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神祇,此时形容狼狈,如同被主人遗弃的丧家之犬,尊严扫地,卑微到尘埃里。
他就定定望着那个令他疯魔的女人,祈求可以得到她一丝垂怜。
可是她没有。
她定定盯着他,可是她的眼神,空洞无光,仿佛她望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傅司渊终于声音嘶哑卑微哀求道:“柔柔,我跪也跪了,罚也罚了,我不欠沈孟什么,而我欠常易的,我也都加倍还给他了。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从今往后和他们斩断一切联系,最好当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我绝对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我们两人好好在一起,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我向你发誓,我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弄来送给你,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更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欺负你,求求你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好不好?”
姜柔面无表情听完傅司渊的话,唇角倏然勾起一丝讳莫如深的浅笑,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充满无尽戏谑嘲讽:“傅司渊,丈夫给太太跪搓衣板情有可原,只可惜,你并不是我丈夫。”
她说完,从大班椅上站起身,看都不再看傅司渊一眼,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